比如封深的「有問必答」,在他身邊能吸收靈氣更快……封深偶爾會想起聞仲無意間說過的話:家裡的草木總是比別的山頭旺盛得多。
「如果一直不知道,懵懂地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。可現在……我也想保護爸,也想保護阿大,陳哥……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,是不是有點太傻了?」封深擼著貓毛,把阿大炸起來的毛髮又乖順地安撫回去。
封深一直都是乖小孩,但也有不乖的時候。
「你想知道什麼?」九尾狐的嗓音稚嫩,卻帶著種滄桑感。
「我還是覺得我該去何華路看一下。」封深堅定地說道,做縮頭烏龜是解決不了事情的。
「封深,被人算計的時候,你只要不入局,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。」
封深眉眼彎彎,笑得可愛,「阿大,我是人。不是神。哪怕是神,也會有七情六慾,怎麼可能不入局呢?」
九尾狐嘖了一聲,「我陪你去。」
「不行。」封深認真地搖頭,然後說道,「阿大其實沒恢復多少妖力吧。」
九尾狐僵住尾巴,聽著封深繼續說道,「你當初的話半真半假,你的確是在幽藍後才能讓人聽懂你的話。你不喜歡程喜,是因為他當初的確把你當做普通貓戲耍,程喜畏懼你,是我被申公豹給注意到……也就是監察局注意到小樓之後,那個時候你的身份或許在總部就曝光了。」
所以程喜醒來後,才那麼畏懼九尾狐;所以,楊戩才會上門。
「……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」
「饕餮。」封深眨了眨眼,「我看到你偷偷往屏風上抹血了。爸爸告訴過我,對妖物而言,精血尤其重要。」
九尾狐看不起饕餮狴犴等,卻需要依靠精血來阻擋,自然說明他的妖力出了問題。
九尾狐窩在封深的懷裡,蓬鬆柔軟的貓毛蹭著封深的胳膊,溫熱的體溫烘得人暖洋洋地,絲毫感受不到地面的寒涼。
「呵,你這個小崽子藏得還挺深的,要不是最近接連出事讓你有了緊迫感,你就打算這麼渾噩過日,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?」九尾狐意味深長地說。
饕餮的闖入,陳可可的失蹤,莫名其妙出現的書,最近的事情的確是一件緊跟著一件。
封深摸著九尾狐的毛髮,「阿大,我很喜歡老街,也很喜歡老街的人。」他停了一會兒,「我很喜歡這種慢悠悠的日子。」
封深其實很懶。不想,不做,什麼都不想也生活得很好,他自然是喜歡的。
只是封深到底不是真的傻白甜,聞仲教出來的孩子,怎麼可能是真的傻乎乎?
陳可可和封深在火車站相見,隨後在柏寧區失蹤;張小雅和陳詞避雨和封深相熟,陳可可又剛好是她們的室友;程喜和封深因為天劫的原因認識,他追查的案子看起來又好像和陳可可的案子有關;一本莫名其妙的書突然出現在小樓,裡面的內容又偏偏和何華路、陳可可的案子有關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