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的臉色開始恐懼起來,「是劉哥……是他召集了所有的人,而且一路上也是他在帶路,在我們經過橋面沒多久後,他突然站在橋中間抽出一把斷刀憑空揮下,整截橋面都被全部砍斷了。」
砍斷後的橋面突然往後收縮,橋上的人拼了命地才沒掉進水裡。
容和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,「這墓室里充滿了苦兒草。」
劉峰搖頭,「整個墓室都是苦兒草,怪不得他們自相殘殺了。」
苦兒草會擴大人的惡意,惡意越深,越容易被引誘,繼而產生各類的幻覺。但是苦兒草極難養育,甚少會看到一整個室內都長滿了這玩意兒。
封深抬頭看著整個墓室的穹頂,的確是長滿了如柳絮一般飄搖的細長草,一叢叢倒垂下來,深綠色的小草看著生機勃勃,絲毫看不出背後的危機。
容和的竹傘依舊滴溜溜地轉悠著,但是這是容和第三次取出來了,大殿跌落一次,過河又是一次,直到此時他們也顧不得那抹殺存在的可能,至少出得去這古墓後再說。
青年的臉色灰白,「過了橋後,大家都不願意再冒險了,爆發了幾次爭吵後,最終決定再往裡面走走,有問題就立刻後退……然後我們進到這裡後,就完全失去了意識。」
劉峰看著這剛被救下來的十幾個人,搖頭說道:「容和,他們全是祭品。」
容和點頭,淡淡道:「大殿是血祭了一半人數通過的,砍斷橋是為了沒有任何的退路,而這墓室……」她清冷的眼眸看著地面的凹槽,鮮紅的血液正不著痕跡地流動著。
封深仔細看著這墓室,這斗大的墓室也是空無一物,據青年人說,他們一路走過來也經過了很多岔路,有的擺放著各類金銀珠寶,有的盛著珍貴法器,更有著空蕩蕩的墓室,不過大多數的東西都被劉哥給收走了,說是結束後統一發放。
劉峰嘖了聲,怪不得羅盤直接帶著他們來這裡,一路上都已經被掃蕩得差不多了。
封深道:「這墓室沒有任何的裝飾,但是卻有著這種凹槽,或者就跟容和說得一樣,劉哥就是把他們當豬羊做獻祭,如果我們中止了的話……會發生什麼?」
容和搖頭,「凹槽還未徹底吞沒,血液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。」言下之意是還沒有啟動。
劉峰的羅盤把他們帶到這裡來,不可能只是為了救人,一定還有什麼他們沒發現的地方……但是這墓室光禿禿的,也沒什麼……對了!封深抬頭,看著墓室內的苦兒草,「這墓室都是用堅硬的材質做的,那這些苦兒草是怎麼生長起來的?」
容和眼眸微斂,似是想到了什麼,「劉峰,帶著他們出去。」
劉峰搖頭,「你這個暴力狂。」他說完後,伸手一邊兩個,扛著四個腿軟的人丟出去了。封深見狀,也一起幫忙扶著人出去,「要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