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深斂眉笑道:「如果我與你討論過這個問題,恰是我對你的信重,無論如何你都能找回我,哪怕是我已經瀕臨魂飛魄散。如果你能找回我,那這些過往的記憶又算得了什麼呢?從前總總已經發生,日後的種種,我自能體會。」
「如果從前我會喜歡上你,那麼往後我自也會喜歡上。沒有任何的不同。」
這是封深對自己想法的推測。
東皇太一輕笑起來,那淡淡的振動伴隨著封深和他接觸而傳導給他,讓封深不自覺也露出了微笑。可隨即東皇太一所說的話並沒有讓封深好過多少,他的手拂過封深的臉頰,「但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,你還猜到了什麼沒告訴我?」
封深相較於東皇,的確算得上小個子。他雖然伴隨著記憶的解封,已經恢復了大半的靈力,但是這身子還是十九歲的模樣。封深如何復甦,或許是經過靈蛋,或許不是,可是這種復甦的方法似乎也把封深的能力近乎完整地保留了下來。他坐在東皇太一的懷裡,恰好能被他抱得緊緊的,就好似他完整地包裹住了他,再也不會讓他單獨地面對外界的風險。
封深對自己這些聯想哂笑一聲,然後嘆了口氣,「你那麼厲害,已經猜到了這個程度,那我為什麼不說,你不是也很清楚嗎?」
東皇偏生就愛在封深的耳邊廝磨,輕柔地說道:「可我想聽你說。」
封深抿唇,小小地噘嘴,看起來有點不滿,但是還是說道:「好了,我要承認我的錯誤。如果掩蓋掉一切能讓所有的事情都好似沒發生過一般,那又未嘗不可。那些記憶情感是難得的寶物,卻也是難得的負擔。
不是對我的負擔,是對你的負擔。」
封深深深地嘆了口氣,就好似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,「如果你願意什麼都不思考的話,我會非常的開心。但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的人,如果我還保留著這部分的記憶,我們的溝通沒有問題,可是你的所有念頭都會集中在如何去,如何保護我,如何讓我忘卻那些傷痛……為什麼不讓這些苦惱從一開始就消失?」
封深說到最後,自己也忍不住搖頭,如果他和以前的他想法沒有區別的話,那豈止是天差地別,就算他還什麼都不知道,東皇太一從一開始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格。
東皇太一和三清間,從一開始就是不死不休了。
「你當初帶著我跑,除了三清的原因,其實擔心小世界?」封深發了會呆,在他的長篇大論後,然後又突然地說道。
東皇太一雖然什麼也沒說,但是淡淡地點了點頭。
封深舒心地笑起來,至少解開了他的某個疑惑。
東皇不是怕事的性格,可他畢竟是洪荒小世界的「人」,要對抗天道不容易,如果封深的存在對小世界有好處,那天道為什麼不會採取某些措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