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深簡單地和他家裡人對話了幾句,然後習慣性蹲下來摸了摸九尾狐的腦袋,舒服的觸感讓封深眯了眯眼,笑的很開心,「小哪吒就拜託你了。」他和阿大說道,阿大不耐煩的甩了甩尾巴,「急著去見你情人就趕緊過去,不要在我面前礙眼。」他這話聽著難聽,可話語卻滿是調笑的韻味。
封深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漫不經心地說道,「你總是那麼能猜中我的心思。」
九尾狐的眼裡帶著笑意,大尾巴不輕不重地抽了一把封深,然後封深就踱步走回石台下。現在山峰的「人」已經不算少,但是沒有人會靠近這裡。
便是那些被封深借用封神榜帶來的「人」,也從他們的對話中感覺到了什麼,只覺得慶幸沒繼續留在對岸。
封深疏懶地在石台下坐著,很快一雙手就從後抱住了封深,封深感受著熟悉的氣息,沒有動彈,「你不是不能離開……」他的話還沒說完,東皇太一就偏頭蹭了蹭他的臉頰,俊美的臉龐上帶著懵懂的愛意,「你忘了我的能力嗎?」
封深忽而想起那出現好幾次的「東皇太一」,又抬頭看著頂上那個冷漠端坐著的身影,撲哧笑出聲來,「這性格可真的是天差地別。」
「這唯一的壞處,就是始終無法控制性情。」東皇太一抱怨,但是抱著封深的動作卻更加緊密。
「這都是你,為什麼還要自己醋自己?」封深低聲道,他剛已經看到了東皇太一隨手布下了陣法,他倆的對話不會再傳出去。
「醋?」從不食人間煙火的東皇壓根不知道這是何物,但是結合封深的話,他也大概明了這是什麼意思,姣美的眉眼頓時冷冽起來,「都是『我』,可只有一個『我』能出現,只有一個『我』能抱著你,能親吻你,能觸碰你……你說『我』生不生氣呢?」他的聲音越到後面越低沉,漸漸地沉入了封深的心懷。
封深忍不住側臉過去,小小啄吻了他的耳郭,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回頭來,一本正經地說道:「現在的問題很嚴重,三清還在不斷地讓人進來,想必從一開始東海的事情就是他弄的,到底有什麼源頭……」
封深正在巴拉巴拉地解釋著自己的想法,身後的東皇太一溫柔的眼神越發地幽深下來,那永不熄滅的焰火躍動著,在最後關頭似乎被什麼所束縛住……他不甘地抬頭看了眼石台上冷漠閉眼的「我」,都是同一個自己,可若是分離開來,則每一個都心懷不甘。
封深摩挲著紅繩,笑著說道:「你在想什麼?」他捕捉到了東皇微妙的情緒不同,得到了他一個溫和的肢體回應,「無礙。三清最根本想要的仍然是你,其餘的只不過是被牽扯進來的魚蝦。」談及無關緊要的人,哪怕是在溫柔的性格,東皇的語氣總是如此的淡漠,那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旁觀者所進行的評判。
封深嘆了口氣,沒打算去扭轉這個事實,「但是我現在在你手裡。」
東皇難得一愣,輕笑出聲,握緊了封深的手,「你說得不錯,你現在在我手裡。」
東皇慢慢地給封深講述著那些他好奇的事情。
東皇至小世界崩潰以來,至今把三清壓制在這裡長達七千九百五十餘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