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有結果的。
今晚發生的事情,必須都扼制在這個夜晚裡。
陸文斯的眸光一點點暗下去。
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,有些急促。
神色微斂,陸文斯看了眼浴缸里睡覺的唐衿,轉身離開。
來人是李寥,當他打開門時,就看到李寥渾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,頭髮也濕透了。
他手中拿著把傘,卻還被淋成這樣,可見外面的雨有多大。
「你怎麼來了?」陸文斯眼底划過一抹暗色。是知道人魚在這裡了麼?
「人魚不見了。」
李寥的目光深沉,眸光直直盯著陸文斯,眼底有探究:「我懷疑他跑來這裡了。」
他不過才離開兩個小時,回家準備了點東西,結果人魚就跑了,想到自己告訴過人魚在哪裡,他立馬來到醫院。
陸文斯沒吭聲,只是盯著他。
原本他是以為李寥對唐衿做了什麼,才會導致他身體那麼燙。
現在看來,應該只是到了發情期的原因。
李寥看著陸文斯不吭聲,心裡隱約有了猜測,扯了扯嘴角:「陸師兄,人魚一直很喜歡你,想必你也清楚,事實上,我來找你主要是因為今天他知道了你在哪裡,所以我才……」
「知道我在哪裡?」陸文斯重複了一句,旋即問:「你告訴他的?」
「沒錯。」李寥點頭:「當我告訴他你在哪裡後不久。他就失蹤了,我找遍了附近都沒有看到他,只能來找你。」
他的目光越過陸文斯,一點點觀察著病房。
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在,床上只有一條凌亂的被子……
忽然,李寥的目光被床旁邊的一團灰色吸引了視線。實驗室里丟了的沙發套,正是這個顏色。
果然,人魚在這裡。
「你在看什麼?」一道身影微動,擋住李寥的視線。
收回目光,李寥緩緩彎起嘴角:「我在想,你是不是要把人魚藏起來?獨自擁有?」
「你多想了。」
「怎麼會多想呢?陸師兄,地板上的水漬還沒有干透,你明明是一個病人,卻沒有穿著病服,而是一條休閒褲,該不會……人魚壓根沒跑,而是被你帶走了吧?」
人魚就算知道陸文斯所在地的名字,也不可能找得到他。
李寥不傻,經過他一番觀察,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,而且,他沒有錯過陸文斯肩膀上滲出的血液,那是只有在承受重力下,才會出現的情況。
只是……他身上的繃帶,為什麼是濕的?
李寥眼底閃過一絲怪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