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……他的姻緣是皇帝?
不!不可能!
男人猛地搖頭,跨出紅繩,掀開白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。
門口守著的童子一見他出來,立馬詢問:「國師,有什麼吩咐嗎?」
「去,去查,今夜陛下是否有召見他人?召見的是誰?」
童子回:「國師,不用去了,我知道是誰。」
「是誰?」男人立馬問。
童子覺得今夜的國師不同往日,似乎有些急躁不安,但還是回答:「是顧厭顧將軍,早些時候陛下並沒有賞封他,留到了現在才喚他入宮,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,估計是顧將軍哪裡得到陛下了。」
「您也知道,陛下這人陰晴不定,喜好隨性,還愛折騰人,唉,這顧將軍恐怕……」
童子後面說的什麼,男人完全沒有聽進去,因為在他聽到顧厭這兩個字時,又掐指算了一下。
當算出了個大概後,臉色一白,雙腿虛浮無力。
顧厭,這個也沒好到哪裡去!
甚至比陛下還糟糕!
陛下雖然後宮三千,但他有潔癖,幾乎不碰任何人。
可顧厭……成過婚,而且……婚姻線有些亂。
國師抬手,指尖輕抵額頭,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刺痛,旋即如丟了魂魄般,轉過身,回了房間。
童子一臉茫然,渾然不知自家主子現在的腦子裡,亂成了什麼樣。
……
唐衿離開皇宮的時候,帶著一堆東西。不過他本人幾乎是讓太監扶出去的,因為他的腿又麻又酸,走不動路。
他面上有些虛弱,心裡已經罵開了,從御書房罵到府里,一刻不停。
因為在他跪到整個人冒虛汗的時候,紀猷竟然輕飄飄的來了一句:「顧將軍,孤是在和你開玩笑呢,你為國泰民安付出了那麼多,怎麼可能犯錯呢?今夜喚你來,不過是為了單獨賞賜你的,你瞧瞧,在孤心裡,你多麼的重要啊,才專門喚你一人來。」
話說得真好聽,但這次唐衿注意到了,他眼神里的戲謔。
狗,真的太狗了!
跪了將近兩個時辰,回到府里已經是深夜,本以為府里人都已經睡下了,不本想,當他回到院子裡時,卻看到有人影在那裡。
一個坐在石桌旁邊,一個跪在地面上。
坐在石桌旁邊的是一個老女人,大概四十多歲,身子歪斜,手撐著腦袋,頭一點一點的,在打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