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些,他從來不說,無非是怕自己在外,心神不穩誤,傷了自己。
而自己卻……
顧厭無法再深思下去,只能快步離開。
唐衿坐在書房裡,眸光一轉,落在桌面上的蠟燭上,瞳孔里燭火跳躍,心情平靜至極。
顧厭,不過是一個錯誤。
僅此而已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皇宮。
銀輝傾瀉,夜涼如水。
一但白色的身影從黑暗裡緩步而出,神色冷漠,望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:「……何事尋我?」
男人一襲黑袍著身,似要與夜色融為一體,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垂落,渾身散發著散漫隨性四個字。
他掉了個頭來,下頜高高揚起,斜眼睨著來人,嘴角勾起一抹冰涼的弧度,姿態慵懶之中,又帶著放蕩不羈:「我要你,去見一個人。」
「誰?」
「顧厭。」
聽到這個名字,祿封的眼神似乎有些許變化,靜靜地盯著紀猷:「好。」
沒有拒絕甚至是猶豫,如此乾脆的回答反而讓紀猷一愣,心裡早就醞釀好的說詞無用武之地:「國師,見過他了?」
「嗯。」
「對他來了興趣?」紀猷眯起雙眼,感到一絲危機感。
祿封搖了搖頭:「倒也不是,天命難違罷了。」
紀猷站起身來,行至他身旁,眯著雙眼打量著,聲音不緊不慢:「你……都發現了?」
「看來,陛下也是知情人。」
……
七月十五是七巧節,一入夜,街上就已經人潮擠擠,男男女女在外遊玩,或私會,或尋有緣之人。
有猜燈謎,也有投壺對詩等等遊戲。
一道人影費力地翻牆而出,狼狽地摔落在地上,疼得眉頭直皺:「唉!疼疼疼!」
沐璃揉著屁股站起身來,委屈得眼眶直泛紅:「可惡的顧厭,這麼好玩的七夕竟然不讓我出門?不是說已經不喜歡那個唐衿了嗎?怎麼他說什麼你就應什麼?重色輕友的狗東西!我呸!」
「沒有你的允許,我還是照樣出門!」
她念念叨叨著,很快,精力就被前方的燈火所吸引,眼神一亮,連忙跑過去。
與此同時。
望著長到看不見盡頭似的石階,唐衿臉色已經有些沉了:「……這到底有多高?我們已經爬了快二十分鐘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