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卻想著:難道,是想從我這裡,套一些顧厭的消息?看來……這故事線,確實歪得離譜。
祿封皺起眉頭:「吾來此處,只是為了你。」
與心中想得不同,唐衿微怔,疑惑道:「為我?」
「是。」祿封不是一個喜歡藏著掖著的人,更何況,為了避免這人日後當他是變態,索性直接攤開來,重頭說起:「吾祿家族,每一個族人,從生下來後,姻緣便是註定的。」
「成年之前,不能隨意談情說愛,也不能與他人產生任何情愫,待到十八後,便每年測一次姻緣,尋找命定之人。」
「近十年來,吾次次都測不到這命定之人,直到前幾天,才算出來這人在何處,又是誰?」
唐衿:「……那,是誰?」難道是顧厭?
後面這句話,唐衿沒敢問出來,也很疑惑,為什麼這人要同自己講這些。
祿封眉心凝得更深了,實在不懂,為何唐衿次次不離顧厭,他又是從哪裡看出來,自己對顧厭感興趣的?
祿封的目光望進唐衿眸中深處,緩緩開口:「是你。」
短促的兩個字,猶如一道驚雷陡然劈落,驚得唐衿瞪大雙眼,心中直呼離譜。
「……是,我?」他難以置信。
這種表情在祿封的意料之中,但這是事實:「不錯,吾的命定之人,是你,且這消息,吾以書信一封,送往族中那邊去了,相信很快,便會有人來見你。」
離譜,離譜至極。
「國師,你會不會算錯了?」唐衿眉頭皺得死緊,眼神滿是詫異:「更何況,就算我真的是你的命定之人,那也是你的一面之詞,我和你,就像是個陌生人,完全不認識,這……」
「沒有誰,生來就是認識的。」國師說:「我有時間,讓你慢慢了解我,自然,若是有你那些不喜歡的點……」
他頓了一下,才說:「可以告訴吾,吾會盡力去改。」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唐衿明顯感覺到他的神情閃過一絲掙扎。
國師是不喜歡自己的,唐衿這點很肯定,若是喜歡,那他就會收到好感度,而他的好感度,從來都沒有動過。
可見,他突然出現說這些,又講什麼姻緣之類的。不過是因為那個族中的規矩在作祟。
「很抱歉。」唐衿冷下臉色:「國師恐怕要失望了,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,至於你說的姻緣,這些與我無關。」
他現在的全身心,都在紀猷身上,不想節外生枝。
「喜歡……」祿封神色微怔,慢慢一句,然後凝視著唐衿,問:「你說的,可是……陛下?」
習武之人,耳力要強與普通人,顧厭剛靠近時,便聽到了國師最後說的一句話,神色一頓。
他停下腳步,抬起頭來,目光望向亭中,看到了唐衿還有祿封,心裡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