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猷:……
紀猷心裡被氣笑了,這個小傢伙,可真喜歡動不動就說他吃火焰,他看起來脾氣有那麼暴躁麼?
懶得和唐衿計較,紀猷垂下眼帘,大拇指輕輕摩擦了下掌心裡的那隻手腕的紅痕,語氣聽不出情緒好壞:「誰做的?顧厭?」
雖然他知道國師也來找過唐衿,但他了解國師是什麼人,輕易不會與人有肢體接觸,那個老男人,迂腐得很。
所以,就只有顧厭了。
「已經過去了。」唐衿任由紀猷抓著自己的手,笑了笑:「反應,現在也不疼……嘶——」
話還沒說完,手腕就突然被人用力一捏,疼得唐衿到抽了口涼氣。
紀猷嗤笑:「不是說,不疼嗎?」
「……哪有人像你這樣的?你用力捏它肯定會疼啊。」唐衿有些惱怒,清秀的墨眉微微蹙起,倒有幾分生動,看得紀猷心裡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。
「嗤~」他輕輕一笑,散漫再次爬上眼底,嘴角勾起,目光盯著唐衿的臉:「嬌氣。」
「作為一個男人,孤要是像你這麼嬌氣,肯定沒臉活下去。」他嘲弄著。
唐衿立馬將手從他手心裡一把抽回:「哦,是嗎?那實在不好意思,我臉皮厚,能活千百歲。」
「不僅嬌氣,還脾氣大。」紀猷搖了搖頭:「明明前幾天還很乖順的,看來,是孤在縱容你了。」
紀猷的話越說,味道越怪,唐衿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,更看不懂,他臉上的寵溺之色。
「陛下。」唐衿打算轉移話題:「陛下來這裡,應該不是要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吧?」
紀猷:「嗯?難不成你以為……孤要和你商量國家大事?還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出謀策劃?」
言下之意,他就是來找唐衿吹水的。
唐衿一時語塞。這話說的好有道理,無從反駁。
「好了,天色也不早了。」紀猷似乎玩夠了,站起身來:「你早點休息。」
「如果,陛下不來的話,此刻我不會醒。」唐衿提醒著。
紀猷點了點頭:「那要多謝孤,給你枯燥無味的睡眠時間帶來些許樂趣。」他毫無愧疚之喜。
「陛下,」唐衿語氣重了一分:「我並沒有感覺到一絲樂趣。」
「哦?是嗎?」紀猷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,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麼,瞭然點頭:「也是,白日時,被國師那個老男人追求,像你這種嬌人兒,確實容易被嚇到。」
唐衿:……這,哪跟哪兒?
「放心,有孤在,那個老男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。」紀猷笑著安撫他:「好好休息,日後他要是再來找你,直接閉門謝客就行,別多想。」
唐衿:……
看著紀猷轉身離開,唐衿的神色逐漸複雜,難以言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