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想得可真細。」藺聖錦心想,他平時騎自行車倒是沒這種顧慮。
現在想想,很有道理啊。
他上前幫沈思勤將放在摩托車上的食材一一拿下來。
「說起來,你還沒跟我說呢,你那位朋友是個什麼情況啊?我總不能兩眼一抹黑。」沈思勤問道。
他們兩個都是提了兩手的東西,並排往職工樓走。
「嗯,小朱他原本是食品廠的學徒,做白案的,手藝很好。我那時候剛回國,挺喜歡在周圍找好吃的的,就遇到了他好幾次。」藺聖錦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沈思勤:「……」
果然吃貨總是會相遇的。
「呃……然後呢?」沈思勤順著問道。
「一來二去就混了個面熟,後來有一回,工地上出了一點點亂子,場面亂七八糟的,我胳膊上被砸傷了,他正好在醫院照顧他爸,我跟他爸剛巧一個病房,就成朋友了。」藺聖錦儘量簡單地說道。
沈思勤卻眯起眼,藺老師說得這麼輕鬆,可他都住院了,應該傷得不輕。
他抿了抿嘴,看著藺聖錦緊張地模樣,最後還是沒有追問他具體到底怎麼回事。
「還疼嗎?」沈思勤只是克制地問了一句。
「早就不疼了,我胳膊現在活動自如。」藺聖錦稍稍動了動提著東西的右臂,證明他沒有說謊。
沈思勤點點頭,像是相信了,藺聖錦剛要鬆口氣,沈思勤就伸手將他右手中的塑膠袋拿過來。
藺聖錦突然有點心虛,沒反應過來跟他搶。
他的右手空了下來,他不好意思地將右臂放到身後。
「後來呢?」沈思勤笑著問。
藺聖錦:「……」
總感覺沈思勤笑得不太開心。
「嗯,後來。」
「他爸媽也是食品廠老員工了,他們一家做飯都很好吃,同是一個病房的,我那時候吃的是醫院的病號餐,他們見我吃得不好就挺照顧我的,我那時候都胖了,後來陸陸續續有些來往,逢年過節我也會去看朱爸朱媽。幾年前,他們的廠子改制,效益不好大部分產業都賣出去了,他想要把最後的廠子盤下來。沒有人樂意給他投資,只是跟他爸媽湊了一筆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