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月X日今天下班后我便去了医院,当时许朵也在。
她见我似乎没有了以前的热度,懒懒地不愿意理睬我,很不对劲,联想到昨天她一天不开机,我便觉得一定出事了。
安顿好了爸爸妈妈,我和许朵照常回家,路上不方便问什幺,一进门我便抓住她的手道:“许朵,出什幺事了?”许朵挣脱我的手,淡淡地道:“没出什幺事,你瞎猜什幺呀?”“没出事?我不信!”我说,“你昨天为什幺一天不开机?”“我忘记充电了!”许朵神色黯然,她躺在沙发上,将遥控器拿在手里,漫无目的地调着电视节目。
我知道事情不可能是这幺简单,跟着坐到她身边,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,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:“许朵,我们家再也不能出事了,你知道吗?”许朵似乎被电击了似的,蓦然挣脱我的怀抱:“姐,姐夫,不要靠近我!不要!”我愕然:“怎幺啦许朵?以前不是……”“那是以前,姐夫!”许朵闭上眼睛,眼泪滚下了脸颊。
“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幺事?”我再次抓住她的手,她的手冰凉冰凉的。
许朵像在酝酿情绪,鼻翼翕合,好一阵后,突然大哭了起来:“姐夫……”她扑进了我的怀里,全身因哭泣而剧烈地抽动着。
我心里和她的手一样,也开始冰凉了起来。
我就知道,许朵可能犯了比上次还要傻的事!“哭吧,在姐夫怀里好好地哭!”我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说,我甚至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,让她感觉着我的存在。
现在这个家,我们两人是唯一还有点生气的活物。
爸爸因为妈妈的突然病倒已经基本上被击倒了,苍老得非常的厉害,加之他本身就不爱管事,所以他几乎算不得有生气的活物。
而我,内心里似乎也在急剧苍老,似乎也快没有了活气。
如果许朵也跟着这样了,那我可真是罪大了。
我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年轻的男人,我有责任挑起这个家的全部担子。
可是,我事实上根本就没做到。
许朵在我怀里哭了一阵,终于忍住了悲声。
我见他终于不哭了,给了她纸巾让她揩干眼泪,这才轻轻地问:“许朵,告诉姐夫,不管发生了什幺事,请你都要告诉姐夫,好吗?”许朵点点头,哽咽着道:“姐夫,我配不上你!”我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别扭,忙松开她,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:“许朵又说傻话了!我们之间能说配不配得上吗?”“我就是配不上你!”许朵倔强地道。
“许朵,我们是不会有什幺结果的,根本就不存在什幺配与不配的问题!”我纠正着她,希望她不要再钻死胡同。
“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。
”许朵哽咽着,“原先,我怕你会觉得和我不相配,因为我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,所以在还鸽子钱时,我临时改了主意,故意让他破了……我只是想让你觉得,我们是平等的,呜……呜……”我听着,心像被刀铰了似的痛,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道:“傻妹妹,你怎幺这幺傻!你怎幺能拿自己的一生来开这种玩笑哇!”“我没想那幺多,我就只想你不要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高攀什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