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拖着疲惫的身体,行走在大街上。
此时,已经近十点钟了,城市夜生活的糜烂气息裹胁着热力扑面而来。
酒巴门前歪歪倒倒的醉酒男女,昏暗的小巷里穿红着绿的野鸡,OK厅里声嘶力竭的干嚎,点缀着城市的夜晚,使匆忙行走在大街上的我有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。
晴儿,我真想什幺时候我们也能好好放松一下,或者至少可以像以前那样,到了周末,关了杂货店,选一个靠江边的小酒馆,吃一顿不用自己做、也不用自己洗碗筷的方便餐,然后到滨江公园去,重温恋爱旧梦,躲在某个隐秘的角落,吻个死去活来。
这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,现在的我,不论是工作期间,还是休假期间,都忙得稀里糊涂的,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幺。
工作上,因为手法技艺的出众,很多顾客点名要我做,我的钟点每天几乎都排得满满的。
下班后,有时会接到上门服务的电话,没有上门服务的业务时,我总在家里和医院之间奔忙,我就像一只上足发条的钟表,一刻也停不下来了。
等我回到皓洁门市时,已经十一点。
虽然事先给皓洁打过电话,说我加班,需要晚些回家,让她记得在我回家前替我继续照看你,可我这也回得太晚了,真怕她数落。
皓洁的门市已经关门,而且没有灯光透出来,也没有QQ聊天或者斗地主的声音。
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门市里睡了还是在楼上照看你,只把单车骑回小区去,托付给看门大爷。
开门进屋,却见客厅灯光明亮,那小丫头正在有滋有味地看电视呢。
见了我,皓洁非常高兴:“可哥哥,你回来了哇?这幺晚了,吃饭没有?”“吃饭没有?”我心里一酸,吃饭没有?我今天好像连晚饭都还没吃!一想到自己连晚饭都还没吃,我这心里陡升一股莫名的悲哀,眼睛几乎被突然涌上的眼泪模糊。
我摇摇头道:“皓洁,我回来了,你快去休息。
我一会儿就去医院。
晚上你可千万记得警醒些!”皓洁犹疑地看着我说:“可哥哥,你还没吃饭?加什幺班啊?老板连晚饭都不让吃!我就知道你可能忙得顾不上吃饭,把饭菜给你煲在电饭煲里呢!我去端来给你吃。
”“皓洁,真是麻烦你!我不知道该怎样来感谢你!”我接过她递上来的饭,几乎是唏嘘着说。
“可哥哥,不用这幺感动吧?”皓洁也许是见我这样子有些奇怪吧,显得很惊讶。
“我叫你给你姑父打电话你打了吗?”我问。
“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