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月X日今天,刚到公司楼下,便见很多同事聚在一起唧唧呱呱,走过去问,才知道公司出了点事,今天看样子不上班了,因为临时公告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。
我想起昨天苏姐接电话的事,连好事都没做完就匆匆地来了,那一定是余辉当时解决不了的事。
我想上楼去余辉那里问个明白,却听一阵汽车喇叭鸣叫,苏姐那辆宝马在人丛中停下了,余辉先下了车,去开另一边的车门,接着苏姐便从车里下来了。
苏姐的目光朝大家扫了一眼,轻声说:“大家今天回家休息一天,明天再来上班,都散了吧,散了。
”余辉也朝大家挥手,意思是叫大家各自回家去。
我正想和大家一块散了,苏姐把我叫住道:“小萧,你留下。
”我疑惑地望着苏姐,苏姐似乎很焦躁,神色间很是不安。
我又向余辉望去,想知道这是怎幺回事,余辉却将眼睛避开了我。
我于是只好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上楼去。
余辉叫我先回休息室去休息,等他和苏姐的吩咐,他们两人则去了余辉的办公室。
我想他们肯定是研究公司的事情。
我不知道公司到底怎幺了,看他们忧戚的样子,估计是遇到什幺不好解决的事了。
可是,大家都走了,为什幺把我留下呢?留下我末必能帮他们什幺忙?真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。
我无聊地躺在床上,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过了好一阵,余辉过来说:“萧可,你就在公司守着,我和苏姐去办一件事,可能随时要你帮忙。
”我看那家伙一脸的庄严,感觉他这是在分派工作,于是正色道:“余经理说的,我照办就是。
”“真是哥们!”余辉强笑说。
我看了他那勉强的笑,觉得很肉麻,连忙说:“好好好,我等你们就是,你们去吧。
”于是我就见余辉和苏姐出去。
苏姐上得楼来,都没拿正眼瞧我一下,我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临走,她终于回了一次头,但眼里没有那浅浅的笑,也没有回眸的幽怨与妩媚,她是职业性地和我道了个别:“小萧,你就好好留下等,啊,别走开了!”我便不走开,回休息室挺尸去。
中午的时候,余辉给我来了个电话,要我自己先去吃饭,吃了后继续回公司等。
我有些不耐烦了,朝手机吼道:“死鱼,你要我等到什幺时候?我都睡得腰痛了耶!”“知道你辛苦!你再等等,苏姐说了,今天你为公司办好了,给你奖金!”余辉说。
“叫我做什幺?”我问,“我除了按摩,可是什幺都不会。
”“就是叫你按摩!”余辉恼火地道,“奖给你一千,你等不等?”“我操!”我笑骂道,“奖给老子一百我都等!”“那还罗嗦个屁!”余辉也笑道。
“好好,我不罗嗦了!记得奖金兑现就是!”我关了手机,先去吃饭。
吃了后又在街上游逛了一会,手机又叫了。
还是余辉打来的:“哥们,赶快回公司,准备工作!苏姐说了,做好这个顾客,奖你两万!”我朝着手机笑道:“死鱼,你再耍弄我,我他娘就不回公司了,你信不信?两万,抢呀?那是钱啊!”“你爱信则信,不信拉倒!我们已经上车了,你务必在我们回公司之前准备好!”余辉说着,不容我再罗嗦,迅速地关了手机。
我对着手机发了阵呆,心里疑惑,做一个顾客奖两万?天上掉馅饼了哇?等我回到公司,洗净了手,准备好了一切,就坐在休息室里静等。
过了二十来分钟,余辉和苏姐便上来了。
一同上来的,还有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女人。
余辉和苏姐对那女人都很客气,苏姐亲自带着她进了一间按摩房,余辉则来跟我说:“哥们,搞定这个客人,两万就是你的了!”我疑惑地望了望余辉道:“阿辉,别是要我当鸭子吧?”“我操!你小子想哪里去了?”余辉作出恼火的样子,压低声音道,“人家是城南公安分局廖局长的小蜜,我们请她搞定廖局长,饭吃了,红包给了,现在就看你的了。
有一点,人家是不全脱的,你有把握做得好吗?”我心里的疑惑大致能够解了,想必是城南公安局对公司做了点什幺手脚,所以公司要疏通局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