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三楼,凌筱马不停蹄的来到休闲区,禽颖还是呆呆坐在窗户边,像是一缕游魂似得坐在窗边的桌子前。
凌筱靠近对方,一直正面看到她,才惊觉,那竟然不是幻觉。
还算年轻的禽颖真的脸上有条划开半张脸的增生疤痕,少了一只耳朵,面容苍白,黑眼圈犹如鬼魂般惊悚。
看到凌筱靠近,她转动眼珠。
凌筱慢慢坐下,装作好朋友的样子,和她握手,并且把一颗红色巧克力豆塞给她。
禽颖脸色微微变化,她声音几乎是气音:“你拿到多少?”
凌筱谨慎的观察着周围,有些胆怯的样子:“很多,起码可以吃个把月。”
禽颖呆愣一秒:“他怎么会这么大方?我听到的提示是最多三颗。”
“……”
凌筱含糊着声音,有些不确定:“有两种可能,他很喜欢我,或他故意的。”
禽颖握了一下她的手:“怎么说?”
凌筱没回答这个问题,满脸的惊魂未定:“我去了五楼,他们又想暴动,三天后。很难说院长完全不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禽颖闻言,忽而盯着她:“你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些的,你给了多余的报酬。”
凌筱却眨眨眼睛,满脸的无奈酸楚:“我能看出来,你也经历过很多,只有死人才能参与不是吗?你又是被谁杀死的呢?被你信任的人吗?我不敢保证我会什么都告诉你,但至少,提个醒没那么难。”
禽颖不说话了,但从她的神色判断,凌筱觉得她听进去了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一个护工朝两人走来,凌筱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,瑟缩着,被护工叫来小护士送回病房去。
凌筱一踏入病房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进来过了。
她别的没有,头发很多,所以故意把头发放在一些微妙的地方,比如踏进病房的第一脚踩的地方,床脚、桌面、床铺上,还有洗手间。
她注意到一进门的地方的头发被踢飞了。
然后自己放在桌上的礼物盒也不翼而飞,她立刻扑上去一圈翻找,巧克力豆的礼物盒子却不见踪影。
凌筱无奈叹息。
不过好在她也有所准备,早就把里面的巧克力豆拿了一点出来。
在枕头套子里藏了六颗,又把牙膏的尾巴拆掉,然后在里面卷了三颗,因为放在洗漱杯里,一般人很难去注意。
不过其实全部丢掉了也无所谓,她还可以再去找院长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