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女子姓柳,太原人,後來跟著舅舅來京做生意,不巧遇見了成國公,彼時我哪裡知曉他的身份,當街惡霸欺負我,他出手幫我教訓,舅舅生意遭遇危機,他信手支援,幾番與我舅舅說想娶了我過門,我自知他有妻室,絕不肯答應,哪知有一回我被人……」
說到這裡,她哭起來,
文夫人見狀頓時一陣力喝,「當朝首輔的壽宴,你竟在此哭啼,我這就去叫人把你綁去京兆府問罪。」
那柳氏嚇得一個哆嗦慌忙止住哭腔,「我被人下了藥,恰巧撞上他,一來二去就被他得了逞,可惜他只顧騙我身子,壓根不肯接我過府,我原也想,就當報答他算了,怎料偏有了身孕,不得已出此下策,還請夫人憐惜我,給我個容身之處,往後我做牛做馬報答您。」
文如玉氣得冷笑一聲,
「你哪裡是被人算計,我看你是賊喊捉賊。」
荀夫人聽到這裡,袖下的手不由自主抖了幾下,額頭的汗密密麻麻滑落。
那柳氏也不駁她,只柔聲細氣道,「我如今失德在先,夫人要如何編排,我攔不住,只求夫人看在腹中孩兒面上,給我一條活路,我已請高人把脈,道這一胎是男胎,只等他生下,我便將他交給夫人養,從此不見他一面。」
文如玉喉間嘔上一口血。
她膝下只生了兩個女兒,沒有男嗣傍身一直是詬病之處。
這柳氏字字句句踩在她軟肋,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必定得想法子收場,席間立有好姐妹幫她出招,
「文姐姐,人已到了跟前,也不能將成家子嗣往外頭扔,依我看,姐姐且不如將人帶回府,再慢慢調教。」
言下之意是,等人進了門,是生是死便由不得她了。
首輔宴席之上,不好大動干戈,文夫人蹙著眉,也有此意,正要徵詢女兒心意,卻聽得身側傳來一道幽幽的嗓音。
「你有身子多久了?」
徐雲棲這話一出,文夫人母女對了個眼神,立即提了個心眼。
那柳氏循著聲音來處望去,只見一姑娘穿著月白裙衫,模樣嬌軟可親,她便放鬆戒備,輕聲回,「大約一月有余……」
徐雲棲含笑往前,溫柔地朝她伸出手,「我瞧你面色不對,恐動了胎氣,你且伸出手,容我給你把把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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