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只要看著你,看著你那張臉,再苦我也熬得下去,直到今日,我才明白,我徹徹底底就是一個笑話,荀允和,我恨你!」
「別說了…」老嬤嬤心疼的不得了,含淚去拉她,又一陣火苗竄上來,將二人徹底吞沒,銳利的尖叫在半空戛然而止,荀念樨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身影漸漸模糊,漸漸放棄掙扎,口中腥痰湧上來,當場昏厥。
蕭御見狀嘆息兩聲,擺了擺手,示意侍衛將人犯都帶走,自焚的場面看得觸目驚心,女眷們哪敢久留,早早就退散了。
住持等人默默念了幾句「阿彌陀佛」。
秀娘見大功告成,鬆了一口氣,正待轉身,一道修長身影攔住她的去路。
荀允和猩紅的雙目沉沉盯著她,
「寫這張紙條的主人呢?」
他抬起雪白的紙箋,遞到她眼前。
秀娘看了一眼,抱臂一笑,「喲,荀大人,十五年前沒找,如今折騰作甚?你就當她們死了吧,今後橋歸橋路歸路,誰也礙不著誰,至於您呀,也別裝得這麼深情,您在京城為官多年,闔城無人知曉您有一個妻,把妾室當了妻認。」
「既然當年改名換姓,誓與過去斷個乾乾淨淨,如今又裝什麼深情好漢?」
「您都位居首輔了,您的妻子只剩一塊牌位,一份誥命都沒有,您怎麼好意思問這紙條是何人所寫?」
第38章
秀娘的每一個字無情地鞭撻在他身上,臉上及心坎上。
荀允和突然無聲地自嘲一聲,瞳仁的痛仿佛被逼得倒膨出來,像刺一般布滿眼周。
他沒有回秀娘,從她方才那席話已斷出,晴娘和囡囡還活著,那就好,很好很好。
「今日之事是她們所為是嗎?」他克制住情緒,一字一句輕問。
秀娘看著這繃如滿弓,仿佛稍稍一碰觸就要破碎的男人,心裡忽然百感交集,今日之事瞞得住外頭那些看熱鬧的人眾,卻瞞不住面前這幾位重臣。
她什麼都沒說。
就在這時,裴沐珊的嗓音從小門方向傳來,
「哥,你瞧見我嫂嫂了嗎?方才她非要我在大雄寶殿等她,這麼久過去了,不見她的人影。」
裴沐珊大約是聽說裴沐珩在此,便帶著蕭芙尋過來。
已是夜間戌時三刻,寺院依然人潮湧動,刑部尚書蕭御帶著住持等人去隔壁做口供,侍衛清場將有關人犯押走後,法場這里只剩下裴沐珩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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