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雲棲話落也察覺不對,很快調整過來,正色道,「你別鬧,你身子虛著,等好了再說。」
她又不是不肯給他,何必急於一時。
徐雲棲是大夫,不可能跟著病人胡鬧。
「我明白。」男人嗓音篤定,隨後他身子退開一些,指腹不輕不重遊離而入,似有萬千漣漪在她肌膚,在她心尖一點點盪開,綿軟的吻介於銳利與溫柔之間,給與她恰到好處的呵護。
她到的很快。
黎民前的黑暗遮掩了一切尷尬與羞色。
裴沐珩就看著自己那從容淡定的妻子,捂了捂滾燙的臉頰,逃也似的從床笫間滑脫,她一面裹好衣裳系上盤扣,一面用儘可能平靜的嗓音道,
「我去給你配藥。」
纖細的身子娉婷離開,頭也不回消失在門外。
裴沐珩彎了彎唇,兀自笑了一聲。
冷冽的寒風褪不去徐雲棲面頰的躁意,她快步回到清暉園,迎面陳嬤嬤過來給她屈膝,徐雲棲敷衍地笑了笑,徑直往東次間內的拔步床走去,隨後將簾帳一放,一頭栽在被褥里。
她與裴沐珩之間夫妻敦倫已是數不勝數,她從來大方坦然,有延綿子嗣之故,也有人性之本能,這一回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他只是在取悅她,獨獨在取悅她。
她不怕他高姿態,就怕他放下姿態。
徐雲棲身心久久難以平復。
外間傳來陳嬤嬤詢問早膳的聲響,徐雲棲重新坐起來,深深喘了一口氣,隨後神色自若出來,
「我就在清暉園吃,三爺的您徑直送去書房便是。」
陳嬤嬤心下犯嘀咕,昨夜少夫人一夜沒回,顯然是歇在了書房,這天還沒亮透便回來了,莫非又起了齟齬,再瞧徐雲棲的面色,溫軟而明媚,不像是吵了架,又將心吞回肚子。
可憐熙王妃隔三差五將她叫過去,囑咐她如何撮合這對小夫妻,陳嬤嬤壓力頗大,只恨不得這二人日日黏在一處,早些誕下小主子才好。
徐雲棲還真沒誆裴沐珩,一個上午都在配藥,躲躲閃閃不是她的性格,午時初刻,她大大方方出現在他面前。
裴沐珩身子已大好,正坐在桌案後看摺子,腳跟前擱了個炭盆,另外一個放在羅漢床附近,顯然是給她備著的。
徐雲棲見他在忙,便沒急著催他,而是將藥盂擱在一旁,坐在羅漢床上烤火,「我給三爺調製了些藥泥,待會敷幾處穴位。」
裴沐珩這次生病,叫徐雲棲摸清了他身子底細,知道他哪兒有隱患。
裴沐珩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內斂,修長俊逸的男子,端坐在案後一絲不苟忙著公務,頭也不回答道,「你再等一等,我馬上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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