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「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提納里沉聲詢問。
「今天。」
【再不回來,老婆就要跟別人跑了。】
提納里:?
「腦子裡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」提納里指尖輕扣賽諾額頭,推搡著他走快點。
白髮少年長發散落,掩住眼底落寞的神色,少年的指尖摩挲著看了一夜的相片,突然對著身旁的少年開口,「提納里,想給你拍張照。」
「哈?」
賽諾:委屈jpg.
提納里:……
他沉默了幾秒,點點頭,「算了,如果是你的話……」
【老婆真好。】
提納里又陷入了沉默,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聽見賽諾的心聲,但無論聽多少次,都會產生出一種吃完毒蘑菇的美。具體解釋起來就像在扭曲的空間裡蹦迪,賽諾心底的聲音和展現出來,面無表情的人完全不一樣。
「他……什麼時候回來的。」賽諾皺眉問道。
提納里知道賽諾在說誰,「昨天。比你早一會。」
「嗯。」
賽諾的響應有些冷淡,提納里察覺出賽諾的鬱悶,以為是他身體狀況的緣由,便加快了腳步。
回到化城郭后,賽諾反倒詢問起柯萊的狀況,「她最近怎麼樣?」
「功課還是那樣,需要努力。倒是開朗了不少,話也多了起來。」
「就是你,每回碰見她至少笑一笑吧,一直冷著臉能嚇死人。」
「張嘴。」
提納里拿著測量溫度的器具放在賽諾口中,少年的牙齒乾淨整潔,就是兩側的虎牙有些尖度,摩挲過提納里手的肌膚有些發紅。
提納里倒是不怎麼在意,坐在賽諾對面數落起他,「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覺又不蓋被子了?說了多少次了沙漠晝夜溫差大,好歹被子也得蓋一床。」
堂堂的大風紀官到了提納里這裡,就安靜得不象話,聲音都小了幾分,「我披了長袍的。」
「披了長袍?你那袍子薄的和我身上的襯衣差不多!有什麼用?!」
賽諾微微偏頭,躲過提納里的音量攻擊,卷翹的睫毛垂落,小胡狼顯得十分委屈。
「哼。下次再把自己搞成這樣就不要來見我了。」
提納里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好床鋪,摁著少年人的肩膀逼迫他躺下去。
小胡狼的眼睛亮晶晶的,提納里甚至從裡面看到了期待。
【老婆是不是要對我下手了!】
【從沒這麼討厭過自己,剛回來,澡都沒洗。】
【老婆床上好香,好像藥草香,還泛著甜膩膩的氣息,我可以躺一輩子!光是聞著老婆身上的香氣就有點難以忍受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