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容的嗓子有點發緊:「鄭磊是我哥。」
說完她又詢問:「聽說你被大黑天上身了?」
鄭磊……好像就是榕骨鎮的貨郎?沈媽媽不是說想求他送自己出鎮子嗎?瀋吉好奇地眨眨眼睛,因不確定對方立場而選擇裝傻。
恰在這時,跑掉的白貓又溜溜噠噠地出現了,它毫不見外地跳到瀋吉懷裡。
鄭容瞧了眼貓,又偷看他:「回來做什麼,你已經不像榕骨鎮的人了。」
瀋吉露出梨渦:「你也不像生活在這的。」
江鶴在旁滿臉嫌棄,顯然不曉得他在胡說什麼。
但這卻引得鄭容的眼色深了幾分,她抱緊罐子嘟囔:「他們告訴我,只要聽大黑天的話,就能擺脫恐懼……所以我必須得來,必須……」
果不其然是個玩家。但「擺脫恐懼」是什麼意思?這是玩家們進副本的目的嗎?那官方系統說過,玩家都在爭奪可以把欺負自己的人碎屍萬段的能力……
瀋吉略有想法,因不想暴露身份而故作茫然:「你在說什麼?他們是誰?」
鄭容趕緊搖了搖頭,只道:「我哥還挺擔心你的,你別怨他。」
說完她便想先行離開。
瀋吉可不想她完成任務,立刻把貓一丟!
聰明的白貓直撲向鄭容的胳膊,搞得鄭容毫無防備中受驚,不禁把罐子脫了手!轉瞬間,便有不少青藍色的毒蟲從碎片中爬了出來,肉身黏膩,極為噁心。
變故發生過好幾秒,這姑娘才氣急敗壞地回神:「你幹嗎?」
而後她便急匆匆地逃掉了。
江鶴罵了句:「心術不正,你可離她遠點吧。」
瀋吉抬起羽睫: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江鶴擰巴起眉頭:「我不是第一次撞見她在樹葬群里晃蕩了,她肯定是在搞駱家那些邪術異藥。」
這倒是條意外的線索,瀋吉陷入琢磨:自己必須阻止至少一名玩家被同化……年輕的鄭容,會不會是比較容易的選擇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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瀋吉自作主張地去找箱子,自然惹得媽媽又急又氣,但見兒子平安無事地歸來,便也沒多說什麼,特別是得了城裡的絲巾禮物,更是握在手裡頻頻落淚,感慨萬千。
但瀋吉卻因家中小小的異狀冒出煩思:只出去不久,那幾個骨灰罐子卻已經不見了,看來沈媽媽確實是在擔心敗露什麼。無奈此刻沒理由多問,只得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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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雨不休,白貓在瀋吉的腿上安睡,而他正認認真真地擦拭著相機。
這種極老式的微型款式,只於民國年間流行過,對瀋吉來說,當真算個古董。不料正準備研究使用方式時,竟忽有洶湧的畫面衝到了心房深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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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間點著線香的木屋。
瀋吉自覺未著寸縷,被綁在奇怪的木台上,他每寸皮膚都泛著火辣而尖銳的疼痛,周身詭異的音樂隱隱的響著,似夾雜著陰沉的囈語。
忽有神秘的黑影遮住了頭頂的光,轉瞬,那黑影便持著根銀針朝他眼球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