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野默默回頭:「想法不錯,但這個能量功率實在太低了,繼續重複毫無意義。」
駱離不禁握起拳頭:「只要理念正確,一定能找到辦法實現技術的質變,你懂什麼?」
江之野不置可否地微笑。
感覺到自己被瞧不起的小少爺頓時氣急敗壞,可他還沒來得及耀武揚威,便有旗袍美女出現在門外,笑盈盈第報告:「宴席備好了,老爺讓你們過去。」
顯然駱離唯一不敢招惹的就是他外公,聞言立刻點點頭,催促道:「聽見了嗎,還不快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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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福會不愧是富豪組織,當真極懂待客之道,豐盛的晚宴幾乎全是符合東花口味的菜餚和飲品。
席間沈聿白沒再提那些咄咄逼人的要求,反而詢問了瀋吉不少關於讀書與生活的細節,真像個正常又和藹的長輩。但瀋吉知道,這都是表象。
飯後,他與其單獨面對面坐在書房時,立刻便恢復了嚴肅的態度:「舅公,你答應過要告訴我媽媽的事。」
「恐怕要讓你失望了。」沈聿白抿了口普洱,「我和我哥的關係,想必你多少了解,他很少聯繫我,更不會跟我坦白關於博物館的任何秘密,所以關於他們一家三口的遭遇,我也是霧裡看花,捉摸不透。」
瀋吉點頭表示理解。
沈聿白道:「江湖上都會好奇,沈譽青為何要帶著老婆孩子去流浪,其實他時隔兩年後給我寫過封報平安的信,只提了句,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沈奈,那孩子招惹上了個空前絕後的危險心印,哪怕他搭上性命,也未必能對付。」
聞言瀋吉心下一沉,因為這恰恰是他最害怕知道的真相。
沈聿白繼續說:「我當然也好奇,那到底是怎樣一個心印,可後來他們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傳來消息,直至沈奈二十歲時開始獨自闖蕩,才留下了些可探尋的蹤跡。」
瀋吉追問:「獨自?那外公外婆呢?」
沈譽白道:「機緣巧合救了沈奈那次,她帶著你在喜福會暫住了三天,其間只告訴我,我哥失蹤了,我嫂子自殺了……至於具體緣由和你父親的真實身份,她隻字未提,三日後更是不辭而別。」
這些驚人的消息並沒有解決瀋吉的困惑,相反,他冒出更多問題:「自殺?是被心印同化了嗎?如果我媽媽她……也是侵入者血脈的話,為什麼不返回博物館尋求江館長的幫助,而要在外漂泊呢……」
沈譽白搖了搖頭:「我花過不少時間與精力打聽這些事,但……沒有結果。」
瀋吉垂下眼眸,用力握了握放在膝蓋上的拳頭,而後又鬆開力氣:「還是要謝謝舅公知無不言。」
沈譽白喝茶不語。
瀋吉再度努力打起精神來,一字一句地表明態度,直說道:「方才我想了又想,還是決定不加入喜福會了,而且我不能毀了被我收容的心印,所以那張船票,我也不要了。」
夢傀立刻尖叫:「不可以!要把骰子拿回來!」
但這話好像半點都不讓沈譽白意外:「為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