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雖引得瀋吉心裡微沉,面上卻沒表現出來。
吳彌爾也沒再繼續言語挑釁,轉而用手掌輕拍,準確地模仿著那串於深夜重複過幾次的暗號,而後故意自言自語道:「這是什麼意思呢?你們見多識廣的,肯定知道吧?」
……這小子!
他在故事裡分明是個幫派繼承人,卻能在短時間內記住密文?這必是經過特殊訓練的。
瀋吉冷瞥吳彌爾。
吳彌爾依然笑,全不知自己已經露了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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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間更加寬敞華麗、卻護衛重重的隱秘房間。
剩下的六名賭客坐在早就被安排好的位置上,至少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體面,就連那微腫著眼睛的南笙也沒再繼續哭鬧。
易朝夕帶著輕咳緩步而入,他身邊照舊跟著高橋三郎和笑意盈盈的羽紗。
落座後,易朝夕皺眉地喝了幾口熱茶,這才浮出微笑:「看來各位休息得不錯,這樣易某就安心了。」
吳彌爾俊美的混血面龐上滿是不耐之色:「不要每次都說些虛情假意的話了,今天要怎麼玩啊?我竟然開始好奇了呢。」
易朝夕不會輕易動怒:「鬥蟋蟀,各位都試過吧?」
這玩意的確有不少人沉迷,蟋蟀雖小,但為了勝負的賭金,可常能鬧出些荒唐悲劇。
小白臉黃嘉故意輕笑:「那不是穿開襠褲時玩的嗎?」
易朝夕點頭:「我想各位也都是行家裡手,所以,我為你們找了些特別的蟋蟀。帶上來。」
隨著他話音,手持刀劍的打手們很快便押送進屋一群被五花大綁,傷痕累累的犯人,由於他們的眼睛和嘴全都被勒住了,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,只能被強迫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原本還算清新的空氣中,瞬時瀰漫出血腥之氣。
南笙嚇得驚呼了聲,而後立刻用手帕擋住嘴巴。
易朝夕面上的表情逐漸邪惡:「這些傢伙都是雲楚細作,死不足惜,已被審問多時,實在沒什麼價值了。今天,就送給我們玩個遊戲。」
瀋吉望向這些遭難的同伴,內心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焦灼,那是滿滿的不甘與憤怒。
夢傀:「保持穩定,別讓角色對你造成過度干擾!」
瀋吉默默握緊拳頭。
早就守在一旁的羽紗優雅上前,鞠躬行禮,而余芍兒則難得流露情緒,不悅地瞪去一眼。
羽紗不為所動,微笑解釋:「等下各位將被送往船底迷宮,進行競速比賽,我們將會在終點等待。最後一個抵達終點的人就要被從賭局中淘汰了。迷宮中有危險的敵人和野獸,但別擔心,製造藥人可以保護你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