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傀表示肯定:「頭頭是道嘛,看來你所有成長。」
瀋吉繼續思考道:「與其被易老闆逼著一步步往深淵裡走,倒不如趁此機會看清這幾名賭客的立場。而且昨晚收到的那個提示未必是假,若賭客中真存在下線,必須得建立聯繫,共同進退才行。」
夢傀:「你怎麼確定下線不是江之野?」
瀋吉:「你看像嗎?」
夢傀:「……」
瀋吉腦袋裡飛速盤算的時候,四位出局的賭客已被捆縛著掛了一排,蒙眼塞嘴,只等面對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了。
易朝夕悠閒地坐在與此地格格不入的寬椅上,笑意盈眼:「既然是沈少爺提議的,那就先來打個樣吧。」
瀋吉飛速笑了下,立刻走到簽筒前。
侍者恭敬抬高。
由於今日已用過全域視界,沒辦法再偷窺了,他只能憑藉運氣抽了一根。
竟是南笙。
嘖。
瀋吉沒動聲色,轉身坐到審訊席上,翻閱立即被呈上來的文件,這多半是第一夜搜查時提供過的資料,其上記載著南笙詳細的生平簡歷。
[三品武官之女,全家層隨父親駐守西南,直至前年才被調回京師。自幼嬌生慣養,曾師從名門,但由於是女流之輩,並無任何事業,而今也只待嫁閨中。]
後面幾頁紙,則把她從小到大長期接觸過的各路人士調查個一清二楚符合身份,沒有漏洞。平心而論,當真比其他人的經歷簡單多了。
此時南笙已被揭開了臉部的遮擋,一見屋內的陣勢,立刻哭著哀求:「我真的不是奸細,你們放過我吧……我亂說話只是想讓黃嘉保護我……誰知道他胡言亂語,落井下石……」
瀋吉已確定,大家在臥室的、以及方才迷宮裡的對話肯定全都被偷聽了去,便直說:「是嗎,可你也跟我說過,你覺得雲楚人什麼都沒做錯。」
聞言南笙身子一抖,哭著說:「我只是感覺,就這樣害死他們實在殘忍,並沒有別的意思……」
瀋吉:「你父親是邊境帶兵的將軍,死人這種事不該是司空見慣嗎?再說,你將大梁的利益放在何處?」
南笙語塞,而後頂撞:「可是沈少爺你也沒有製作藥人,憑什麼跳出來質疑我呢?」
瀋吉早已想好說辭,嗤笑:「東瀛異術,我會沾染嗎?再說,你最好看清楚,現在你才是階下囚。」
易朝夕陰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:「用不著客氣,上點刑,她便全招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