瀋吉嘴硬:「不要臉的人,可能無法理解別人不想尊嚴掃地的痛苦吧?」
話雖如此,但南笙之故意卻是不能否認的事實,因為她剛才所念的詩句,竟是這個月雲楚軍低級間諜的接頭暗號!
但……如此明目張胆,而易與高橋二人又全無反應,反倒像個陷阱了。即便內心稍有震動,瀋吉在那剎那電光火石之間,還是選擇了故作無知。
他就是本能地無法相信,南笙便是自己的同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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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位開始審訊的,是早就迫不及待的吳彌爾,可惜他抽到了被自己揍得半死不活的黃嘉,早認為已將對方查個底掉,以至於興致不高。
黃嘉實在是又疼又怕,就連刺殺易朝夕那個遙不可及的願望也被這群惡棍粉碎了,自然全一副擺爛樣子,仿佛任君刀剮。
吳彌爾眯起桃花眼,意外地盤問:「南笙是怎麼勾搭你的,說說清楚,我就不傷你。」
黃嘉怔愣,而後艱難動嘴:「她想活命、想下船,要我想辦法。我之前在外玩樂,跟她也算是有幾面之緣的……所以……」
吳彌爾:「到了這種時候,就別裝英雄好漢了。」
說著他走去刑具區,拿起個鉗子又大步走回。
黃嘉已吃過這人的大苦頭,立刻說:「她、她願意委身於我,還願意幫我去色|誘易老闆……我想著不要白不要,就稍微跟她交了底!」
吳彌爾停步,笑了:「這種女人,至於被扒件外衣就要鬧自殺啊?沈公子還是太純潔了。」
瀋吉沒吭聲。
確實,南笙態度的反覆,怎麼瞧都不算正常。
吳彌爾終走回黃嘉面前,狠狠一腳踢到他肩部傷處,然後追問:「還有呢?你想找易老闆復仇,就沒雲楚軍暗中幫你嗎?」
黃嘉疼得滿地打滾,喘息艱難地否認:「沒……沒!」
吳彌爾完全不信,抓起他的手便要拔出指甲!
黃嘉慘叫:「我試著找過!但被拒絕了!這次全是我一人前來的!具體過程我可以交代清楚!」
吳彌爾切了聲,將他丟回地上:「好吧,既然是沖易老闆來的,那就留著讓他慢慢收拾你。」
而後他便抱手表態:「很明顯,有問題的是南笙!故意在這賭局裡攪混水,不是黑鴿,也是在為黑鴿遮掩!」
易朝夕微笑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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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見南笙和黃嘉被折騰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陳寒怕得滿臉是汗。她似想著長痛不如短痛,便第三個坐到審訊位上。而其將要面對的,則是全身沒一處好肉,仍舊滿臉怒意的常風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