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朝廷抓到的,都是些激不起風浪的小角色,他們所捕獲的各種情報,常常不知其意。此時戰線焦灼,若能得到瀋吉所言的東西,的確是大功一件,足以讓任何人鹹魚翻身。
易朝夕嘆氣:「沈公子還是明白人啊,相見恨晚。」
瀋吉哼說:「這不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嗎?」
易朝夕這才光著腳走下床榻,拿著鸚鵡向他緩步靠近:「你謙虛了,不過,易某的事易某自己解決,沈公子跟我非親非故的,還是別多問為妙。」
每次此人近在咫尺,瀋吉都覺得心底發寒。
易朝夕:「你來找我,就是為了打聽南笙的事嗎?」
瀋吉說:「不是打聽,而是我確定她有問題。」
易朝夕:「哦?」
瀋吉隨即與其對視:「她叫我帶給她父親的話里,那句詩,是雲楚軍本月的暗號,在當時的場合說出來,難道不是居心叵測,尋求幫助?」
易朝夕眼神定了定:「沈公子又是如何得知?」
瀋吉:「我也是做這行的,難道事事都被蒙在鼓裡?」
易朝夕輕輕地摸著手裡的鸚鵡。
瀋吉道:「總之,如果她不是你故意安排的,那就勸你早點查清楚為妙,我走了。」
易朝夕在瀋吉想要站起的剎那,無情地將他按坐了回去,力度不容置疑。
瀋吉警惕:「幹嗎?」
易朝夕嘆息:「別這麼緊張,南笙的事我會查的。」
瀋吉努力讓自己不動聲色:「那最好不過。」
易朝夕輕輕笑出:「所有不跟我講實話的,一個都逃不過,雖然毀滅可愛的東西很有罪惡感,也總比被人當傻瓜戲耍舒服得多。」
說著,他竟然單手緊握,將那只可愛的玄鳳鸚鵡直接掐死掉了。可憐的鳥兒變得一塌糊塗,羽毛染血而落,瀋吉實在忍無可忍,立刻側過臉去。
易朝夕的笑意仍未消失:「今天,我收到了沈家的信,竟然是沈大人親筆寫的。」
瀋吉不由再次瞅他。
易朝夕道:「他將你訓斥一頓,說你娘身子不好,催你帶外孫女回家,不要再賭錢了呢。」
瀋吉回說:「我這心疾和我娘一樣,不足為怪。」
易朝夕逼問:「當真?你的生活我知道的,十天半月不回府是常有的事,偏偏這次惹到了沈大人?不會是……你寫的家書出了問題吧?」
瀋吉深知氣勢不能輸,滿臉不耐煩:「全都是你當面逼我寫的,哪有什麼問題,少無理取鬧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