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無論故事裡還是故事外,以陳寒的行動能力,都只算個長於健身的健康女性罷了,絕無可能和那些帶刀侍者搏鬥,所以只能默默等待。
等過半晌,面前的工匠終於抬著木板去了別處,陳寒趕緊跑出來,朝著既定方向加快速度。
結果她還沒跑出去多遠,便被突如其來的大力踹飛!就連繡花鞋都掉了出去。
狼狽地撲倒在甲板上之後,全身劇痛的陳寒緩了好幾秒,終於看清襲擊自己的人:又是那個吳彌爾!
那傢伙身上又沾了血,正一手拽著看似已經斷了氣的黃嘉,同時冷冰冰地瞧著自己。
這種時候還能在外面晃蕩,而且四處亂殺……
並不至於太過於愚鈍的陳寒反應了過來,害怕地質問:「你是易老闆的內應,你……你是騙子!」
吳彌爾並不回答,只嗤笑:「這麼晚了,上哪兒去?」
陳寒不是個嘴硬的人,為了自己的利益她什麼都願意做,更何況只是生死關頭服個軟。
眼看更多帶刀侍者包圍上來,她馬上尖叫投降:「我錯了,我繼續賭局,也不會亂說話!求你別殺我!」
吳彌爾冷笑:「當初叫你合作你不聽,現在搖尾乞憐?你覺得我會怎麼做?」
陳寒並無骨氣: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!」
吳彌爾眯起眼睛瞧了半晌,倒也沒興趣真的暴揍一個女人,只吩咐:「帶陳姑娘回去休息吧。」
侍者半言不發。他們立刻拽起地上的陳寒,拖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等到那女人吵鬧的尖叫聲徹底消失,吳彌爾才深吸口氣:「繼續搜查!必須把常風生找出來!
」
侍者報告:「方才核驗過了,救生舟少了一半。」
這……是被故意放走掩人耳目?
還是受災於剛才的海浪?
沈家人的具體能力,以及博物館那個神秘的江館長有何本事,吳彌爾都並不完全清楚。但以多年闖蕩副本的經驗來看,那風浪並不像劇情的安排。
聽說江館長可以摧毀一切心印,下副本的次數不多,卻總能輕而易舉地製造奇蹟,是喜福會垂涎已久的人物,但他偏偏執著於效力博物館,也不知原因為何。
吳彌爾想得心煩意亂,只覺得滿腔邪火,卻又無處發泄。
*
刑房之內,是凝固了寂夜的冰冷。同樣被強行抓回的南笙伏在地上瑟瑟發抖:「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……只、只不過門開了……誰也不想被困住等死啊……」
說完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易朝夕以一種百無聊賴的表情靠在桌前,托住下巴靜靜瞧她表演悲傷和恐懼。
半晌才發問:「誰開的門?」
南笙立刻回答:「看不真切,應該是女的,她挨個把門撬開便跑了,當時我還被鎖鏈困著……」
事實上關於牢房被破之事,已經連續被調查整晚了,易朝夕蹙眉:「女的?所以你是自己打開鐐銬逃的?故意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,卻做到了許多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啊。」
南笙低頭:「這些伎倆,我爹曾教過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