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朵聲音嘶啞,哭喊說:「你這個變態魔女!今日害死我們一家,日後必遭天譴!」
朱容眨眼:「一家?」
她隨即望向白朵的肚子。
白朵哭得五官扭曲。,而徐大人……卻只會跪在旁邊磕頭求饒罷了。
朱容沒有心軟,伸手從江之野腰間掏出劍來,一個箭步沖入雨中,直接將其捅進了白朵的肚子!
鮮血在白朵的慘叫中噴髒了周身雨水,看得瀋吉眼皮微跳。
朱容獰笑著後退:「還不動手?」
這當然不是夫人第一次發飆了,所以當侍衛抬刀將那兩人痛快抹斷脖子,左邊碎屍、右邊放血,全場竟無誰有半點特殊反應。
瀋吉呼吸困難,仍舊無法習慣這種血腥場面。
他只能克制著自己發抖的身體,移開目光瞧向別處,苦熬時間的同時,也因此而注意到角落裡幾乎被遺忘的狀元顧長卿:那年輕人同樣被如此瘋狂的行徑嚇住了,但他的眼神里不止恐懼,還有深刻的厭惡,那厭惡,定是會引發反抗的星星之火!
徐大人和白朵的密謀沒有將顧長卿牽涉其中,便說明他們並不同路,但為何顧大人也會被抓呢?只因為同性的徐大人已被害死,不可能讓他全身而退嗎?還是說他在自己房間看帳本不滿足,又跑去夫人那邊引火燒身……
頭腦風暴的短暫時間,侍衛已將屍體處理完畢。
朱容得意地瞧著徐大人的屍塊被一點點丟進湖裡,引得那些食人魚激動地跳出水面,就像欣賞什麼美景一般眉眼沉醉。過了許久,她才又瞪向白朵已流不出血的殘破身體:「還留著幹什麼?」
綠榴忙把裝血的大碗交給婢女,親手將自己的「宿敵」推進了水裡,然後才氣喘吁吁地站起身,穩住踉蹌的腳步,朝夫人露出討好的卑微眼神。
夢傀敏捷地播報變化。
「玩家綠榴同化指數上升為55%」
……這姑娘陷得更深了,瀋吉心焦地抿起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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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觀察者數量:30981」
「……我第一次看,我麻了。」
「刷新了我對人類的認知。」
「誰告訴我這個副本是在談戀愛了?」
「想捂住瀋吉吉的眼睛!」
「快告訴我,這夫人是一定會被宰掉的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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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容對處理結果稍感滿意,終於瞧向顧長卿:「呀,瞧我這記性,差點把這位大人忘了。」
顧長卿同樣被塞住了嘴巴,只能憤憤不平地回瞪他。
朱容低頭欣賞起自己血紅的指甲:「說說吧,你趁亂跑到我房裡,偷翻我的帳本,是意欲何為?」
侍衛一把扯掉他嘴裡的破布。
顧長卿道:「我知道你會記錄所有的賓客,我可不想留下這種臭名,壞了往後的前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