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野並不覺得如何,反而支著下巴笑意更深:「這該怎麼解釋呢?我能嘗到的味道,和你們不太一樣。」
瀋吉愣愣地嚼著餃子。
江之野說:「人類的心念味道千差萬別,可能是你外婆很愛你吧?她做的飯確實很好吃。」
這個真相是瀋吉沒想到的。他不由回憶起宋麗娟的慈愛,再想起因自己魯莽行事,而把身體搞成這樣的行為,自然覺得非常愧疚。
江之野照舊猜想到了他的想法:「明天身體就能恢復如常了,一早送你回去。」
瀋吉點頭,看向周圍:「花先生呢?」
其實早就想問了,這博物館少了那位神奇的面癱,還真有點不完整。
江之野不在意:「出差了。」
瀋吉好奇:「……你們是朋友嗎?」
江之野:「算不上。花林晚是特勤部塞過來的人,半個員工吧,倒是可以幫忙看門。」
瀋吉若有所思:「夢傀說花先生沒有靈魂。」
聞言,江之野思考過後才坦誠:「他被心印銷毀意識了。那心印我們至今沒找到,所以,幾乎沒可能恢復。」
這消息把瀋吉嚇了一跳,不禁咳嗽了起來,江之野遞過茶杯,認真警告道:「所以你也別進了副本就任性妄為,小心變成花林晚的樣子。」
慢慢咽下溫水,瀋吉嘆氣說:「那樣的話,我也只能在這裡負責看門了。」
不知江之野想到些什麼,莫名輕笑:「去看門太可惜了,還可以哄著做點別的。」
瀋吉眨眼。
江之野也不再說話。
氣氛又變得微妙了起來。
*
就在瀋吉於博物館舒服養傷的同時,獨自躲在頂樓公寓的吳彌爾卻並不好過,他仿佛做了個非常恐怖的噩夢,自大床上猛地驚醒後,皮膚上已浮著層細汗。
窗外的東花夜色朦朧,樓宇鎏金,映進屋內的光芒很不真實。
吳彌爾煩躁地起床,努力花過好幾分鐘,才讓在身體內橫衝直撞的各種怨力平靜下來。
吸收太多心印的能力,其壓力是人類難以承受的,肉身的痛苦他早已習慣,但那幾乎要割裂精神的折磨,卻仍在困繞著這個年輕人的生命。
吳彌爾絲毫不懷疑,自己在哪一天便要突然瘋掉了。
恢復對四肢的自如控制後,他懶懶地找了罐冰可樂來解渴,正沒滋沒味地喝著,熟悉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