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瞧看,那質地似晶瑩剔透,又似有暗霧涌動,並不太像現實中可以存在的事物。
吳格予關掉手電,哼說:「有意思。」
「目前有幾個野生傀儡,已通過這心印獲取了能力,那些能力沒有定數,但都是他們在生活中瘋狂渴望過的,從某種意義上說,倒也算心想事成了。」
有位披散著長捲髮的漂亮女人在旁解釋。
她的五官極成熟好看,但氣質卻邪惡而富有侵略性,就差把「心如蛇蠍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,這正是當初上門蠱惑吳彌爾「在哥哥到來之前好好表現」的神秘訪客,而今卻又和吳格予混在一起。
吳格予抬手輕敲個瓶子:「想要讓這心印產生真正的作用,就得找到欲望強烈,且欲望本身具備實際意義的玩家。否則最後傀儡所獲得的能力,全是一無是處的東西罷了,什美貌、智力、名氣與感情……」
「那玩家不就是你嗎?」女人攬住他的胳膊,「你想要的,就是吳家想要的,這心印最適合你不過。」
吳格予嗤笑:「怕我安排你去,故意說這些?」
女人哼笑:「怎麼會?我求之不得呢。」
「你還是趕緊把我弟找回來。」吳格予瞬間冷下臉,「心印的事我自有安排,桃川的線索已經拿到了。」
「大少爺,東京的電話。」
守在門口的黑衣人端來個手機。
吳格予沒辦法地接過,聽著聽著,臉色卻凝重起來,甚至透出幾分不可思議:「你說什麼?」
*
多半是反覆經歷過危險的緣故,瀋吉早已變得比數月前淡定許多,他確認花林晚的確沒大礙後,便又安靜地畫起水彩,決定一切因果等到江之野回來再議。
沒想正入神時,白塵子忽拎著個大盒子前來拜訪。
要不要讓白姨進入博物館呢?
這裡畢竟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地方。
結果瀋吉正猶豫時,花林晚卻已經把白塵子迎了進來,還手腳麻利地沏了杯顏色頗為可疑的綠茶。
「這就是小奈的家嗎?」白塵子眼底生出幾分溫熱的好奇,但她轉瞬嘆息,多半是又難過起沈奈的失蹤。
瀋吉主動詢問:「您怎麼忽然找來啦?是外婆發現我沒在度假嗎?」
「老太太可忙著呢,又被請走給文化宮展示年畫去了,哪有功夫多問?」白塵子把那大盒子放在石桌上,解釋說,「是得到個好東西,等不及拿來給你。」
瀋吉剛摸到盒子,便見幾縷彩色的霧氣飛散而出。
心印?
他立刻打開來,立面所擺的竟然是個陶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