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陽明顯不喜瀋吉,紅著眼睛冷哼扭頭。
江之野則語氣平和地回答:「是姚大人叫我們來的,說有馬老闆的消息了,你們又是怎麼回事?」
白冬青語氣同樣平淡:「我妹妹也不見了,既然如此,我們就一起進去面見知縣吧。這些怪事之間必有聯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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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件染著血的衣褲沾滿泥巴和草葉,被官兵儘量整齊地擺在桌上,拼湊出原本的形狀。
苗陽見到便哭:「這全老馬的啊!他到底怎麼了?」
「活不見人,死不見屍。」姚知縣背著手嚴肅說道,「我上任之前,便聽過桃川常年發生的失蹤怪案,也一連調查過幾年,不過找到遺物還是頭一回,就好像……」
白冬青竟然接話,態度十分冷靜:「就好像有人刻意告訴我們馬老闆已經出事了,直接把證據丟到了我們臉上。」
姚知縣笑而不語。
苗陽見他們毫不在意,自然火大,哭喊著說:「無論是誰動的手,無論老馬發生了什麼,都請還他一個公道,我們馬家可不是任人欺凌的窩囊廢!桃川處理不了,我便要告到上面,查個水落石出!」
江之野勸慰:「別太激動,姚大人沒說不查。」
苗陽仍舊心裡憋屈,躲到一邊不停地抹淚。
姚知縣比所有人想像的都平靜:「查是必然要查的,我已派人去取證且尋白二小姐去了,你們暫時不要離開桃川,等我們的消息便好,時辰已晚,今日就到這裡吧。」
苗陽哭著追問:「老馬的衣服我能拿走嗎?」
姚知縣拒絕:「這可是證物,夫人還是稍安勿躁,靜待破案為妙,否則,便是干擾公務之罪了。」
白冬青沒興趣聽他們囉嗦,淡聲吩咐說:「阿吉,我們走,再去發現馬老闆遺物的地方找找我妹。」
「老馬不一定遇害了,什麼叫遺物?」苗陽立刻激動質問,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,說漏了嘴?!」
白冬青不為所動:「事實擺在眼前,夫人還是節哀順變吧,何必浪費力氣與我爭執呢?」
話畢,她便示意瀋吉跟上自己。
瀋吉悄悄朝江之野露個笑臉,跟著白大小姐亦步亦趨地離開了。說不清為什麼,雖然她也如其它劇中人一樣執念纏身,但卻並不惹人討厭,反而別有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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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川之外的荒林在夜間極黑暗,很適合孤魂野鬼在此遊蕩。白冬青勇敢地走在前面,並不在意自己大小姐的身份,甚至用燈籠幫著瀋吉照亮道路。
附近除了風聲與蟲鳴,就再無其他聲響了,瀋吉見慣了副本里的危險,難免緊張:「大小姐,我們還是帶多點人來吧?這裡很古怪。」
白冬青步伐依然堅定:「躲在背後的傢伙非常有心機,一切都是安排好的,帶多少人都沒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