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去那裡就能找到副本,就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消息了。」江之野坐到瀋吉身邊,溫柔地揉揉他的短髮,又扶住他的後頸,「心印只有在捕獵時才會打開副本,那個天垣,恐怕不會輕易這麼做的,傀儡對他沒太多意義。」
瀋吉心情沉重:「雖然我媽對我來說是個很虛幻的存在,但她畢竟……畢竟是給與我生命的人,我現在坐立難安。」
「我理解,我來查,而且我有些眉目了。」江之野的態度挺認真,「雖然沒搞清楚緣由,但我相信,把這些副本送到我們面前的就是天垣。」
瀋吉詫異:「為什麼?」
江之野搖頭:「也許它在拼湊一副拼圖,但隨著我們經歷過這些,天垣的輪廓也不可避免地被我們拼湊出來了,我敢篤定,暴露言吏位置的並非吳彌爾。」
即便有些遲,但瀋吉還是反應了過來:「你是說,吳彌爾之前在拍賣會冒險給我傳消息,讓我沒擺脫妙染前不要進副本……是不會再告訴我副本位置的。」
「嗯,他的性格你應該了解。」江之野說,「吳彌爾不會隨便改變心意,肯定是天垣利用你的心態誤導了你,沒任何證據證明那帳號是吳彌爾註冊的。」
瀋吉不由站起身來,焦慮地原地走了幾圈:「可是收集這些心印放進博物館裡有什麼用呢?難道集齊了,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嗎?」
江之野搖頭,而後問他:「你願不願意冒險把最近的心印都搬出來,重新送回特勤部的實驗室研究?」
沒想到這麼嚴肅的問題竟要自己做主,瀋吉愣過幾秒才點頭:「想知道答案,總歸要冒點險的。」
「好,我來安排,到時候需要你配合取出心印。」江之野拉住他的胳膊,「別亂走了,好好補個覺,今天下午不是還有課?」
天知道館長怎麼把課表背得如此滾瓜爛熟,瀋吉想到塌了房子的學校,便不太願意去面對,頓時露出鴕鳥表情
江之野安撫:「已經過去了,言吏被你關著,流言蜚語也會慢慢消失,先讓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軌,嗯?」
瀋吉不願意去思考同學們的所作所為,轉移注意力追問道:「太平莊的副本里,到底誰是玩家啊?我這次完全沒有去標記他們,光顧著劇情了。」
「這樣挺好,你要學會逐漸擺脫夢傀的幼兒輔助,自己去做判斷。」江之野把他拽到床上,「玩家的事,等你睡好了自然告訴你。」
瀋吉忽然跌躺到軟綿綿的枕頭上,終於感覺腦袋天旋地轉,原來是真的累了。
他小聲嘆息說:「這樣忙一圈也挺好的,能讓我忘記討厭的妙染。」
江之野靠在旁邊淡笑稱讚:「吳彌爾不讓你進副本,是怕你被兩種能量卷進去無法控制自己,被毀壞可精神穩定,但你做得很好,你比別人想得要強大的多。」
他永遠都在鼓勵,並且無比真誠。
瀋吉抽了下鼻子。
「睡吧。」江之野吻上瀋吉的額頭,「不管星宇能不能把妙染帶回來,或是說你靈魂中有多少種能量存在,對我而言,你永遠都是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