瀋吉抬頭吻過江之野的面頰,微笑目送他離開。
待到周身恢復安靜,他才拿起手裡一直握著的青丸瓶子,好奇地打開來瞧看:瓶內並沒有藥丸,只有一種不太真實的綠色霧氣緩緩盈動,氣質詭譎。
其實如此近距離的接觸,瀋吉也還是感受不到什麼特殊能量,他不由嘆息著在心裡疑惑:「這東西也是天垣所需要的嗎?我是真想知道它到底要如何。」
夢傀:「是我所需要的,快送回博物館!」
瀋吉搖頭:「那不行,要交到實驗室去研究的。」
吃進去的肥肉沒有吐出來的道理,夢傀始終對這個安排憤憤不平,立刻罵道:「沈家的叛徒!」
瀋吉非常無奈:「如果這件事不能解決,別說沈家了,我都想像不出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。」
這話倒是不假,那個天垣神秘又強大,誰也不知道它準備干出什麼事來,而且這幾個月心印們滿世界地興風作浪,已經是有目共睹的麻煩了。
夢傀的功能不足以支撐它去思考這麼重要的事情,只能不高興地陷入沉默,過了會兒才催促道:「快回直升機啦,遇到傀儡,你一個都打不過。」
思考間瀋吉始終沒有停下趕路的步伐,聞言趕緊加快了速度,暗自嘆息說:「這回在副本最後,我又感受到那種神秘能量了,而且還聽到了我媽的聲音,你說是不是她在保護我?她肯定還活著。」
夢傀:「當時確實有比較特別的能量波動,但那能量來自於你的身體,平時又感知不到,具體怎麼回事我就不清楚了,我又不是什麼研究員。」
身體裡?或許是沈奈當年在離開時,留下了什麼印記?瀋吉摸住心口,一時想不明白。
*
獨自一人在深山老林里趕路的滋味要比想像中恐怖很多,就好像茫茫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,能夠讓人鮮明地感受到世界的宏大和人類的渺小。
瀋吉心情緊張,幾乎沒有怎麼停下休息。
其實比起傀儡,他更害怕遇到應付不了的野生動物,那種對大自然的畏懼逼著少年吊起口氣,一直奔波到半夜,才借著手電的強光看到了直升機的輪廓。
他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,打開門後直接癱倒在裡面,蜷縮著痛苦地出聲抱怨:「三十公里啊,簡直像軍訓拉練,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。」
夢傀笑嘻嘻:「其實有館長的能量殘留,野生動物應該沒勇氣靠近你吧?你不會遇險的。」
瀋吉揉著小腿的手頓時僵住,半晌才反問:「你怎麼不早說?你故意的是不是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