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野微愣,仍在望著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深沉。
瀋吉繼續小聲說:「我也想讓你舒服……可我真的好累……」
他這樣說完,便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,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漸放緩,竟然秒睡了。
江之野:「……」
未乾的淚跡沾濕了瀋吉纖長的睫毛,覆在紅潤柔軟的面頰上,散發著帶有情慾氣息的稚態。江之野忍不住又去親他已經紅腫了的嘴唇,手卻沒再亂動,只扯過濕巾幫他擦擦乾淨,而後便扶住還輸著液的那隻胳膊,捂住了因藥液而發涼的皮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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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覺安睡的瀋吉是被枕頭抽離皮膚的刺痛弄醒的。
他還沒完全恢復神智,迷糊間見江之野把針頭拿開,又酒精棉團按住針眼,才含糊地抱怨說:「胳膊都麻了……」
江之野幫他揉了揉小臂:「看你下回還敢不敢亂來。」
瀋吉漸漸想起自己今天幹的好事,和睡前的短暫荒唐,不由把臉貼到館長的襯衫上,摸摸他的胸肌說:「我都認錯了,你能不能別再說了。」
江之野拉開他不老實的手:「看來你是好了。」
瀋吉一愣,感覺到原本不停使喚的身體竟然真的能動了,不由鬆了口氣。
江之野稍稍用力掐了下他的腰,聽到少年可憐的慘叫,才稍微平復了對他魯莽行為的不滿,轉而說道:「你告訴我的那個沈家祖墳的位置,我已經安排人去定位了,應該用不了多久,就可以帶你過去看看。」
瀋吉乖乖點頭,過了會兒才開口:「是不是還是沒有一點點我媽媽的消息?」
關於沈奈,江之野是真的很想告訴他一個肯定的答案,可惜事實就是很殘酷,沈奈依然生死未卜,這比知道她死掉了,還令關心者覺得難熬。
看到館長的表情,瀋吉便明白了結果,自言自語地強行樂觀:「不過最近也不算是完全沒有進展。」
此時江之野才終於想起了件好消息:「倒是星宇恢復了不少,他的體質的確特別,應該幾個月之內就能痊癒,你不必再擔心他的傷勢了。」
聽見這話瀋吉果然立刻露出鬆了口氣似的笑容,他的善良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東西,哪怕是面對根本就不願意接受自己存在的父親,也依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彌補傷心,繼續掏心掏肺地盼著對方好好活著。
江之野專注地望向瀋吉的眼睛,許久才嘆息:「你要是不想讓我告訴你外婆今天幹的好事兒,就給我繼續好好休息,我剛給她打電話說,你要在特勤部加個班,她也沒多問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