瀋吉隨館長入住之後, 才在房間內被恢復了正常模樣。他抱著暖手寶努力緩和冷冰冰的身體,語氣有些緊張:「接下來該怎麼做, 找機會去跟蹤吳格予嗎?」
江之野把窗簾拉得死緊, 回身打開壁燈:「特勤部的同事會盯緊他, 我們只要在收到消息時跟上就可以了, 平日隨便露面, 反倒有可能露餡。」
瀋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 因昨日還在大理,根本回不過神來。
江之野摸住他的臉:「還很痛嗎?」
瀋吉害羞地瞪他:「當然啦,不然你試試?」
這話讓江之野浮出了微妙的笑意:「你還有這個興趣?」
瀋吉琢磨:「如果對象是你的話,也不是不行……唔!」
故意捏痛了他的臉後,江之野才轉身向浴室走去:「幫你準備熱水, 泡個澡繼續休息吧, 吳邦言斷氣前,吳格予想有行動也沒機會。」
一想到獲麟那個麻煩的心印, 瀋吉頓時鬱悶垂眸,而後追著他問:「雖然沒人知道我們來日本了,但是……吳家探子也會發現我們不在東花啊。」
「沒關係,秦凱會幫忙製造一些虛假痕跡。」江之野檢查過浴室設備,才單膝跪地開始給浴缸消毒,看起來耐心得很。
瀋吉眨眨眼:「大貓貓,你挺有做賢妻良母的潛力。」
江之野抬眸瞥他:「再說廢話,我就默認你不痛了。」
「我們在出差工作,又不是在開房,少想有的沒的!」瀋吉立刻拖著自己酸痛破敗的身體遠離了浴室,生怕引火燒身。
江之野丟開消毒濕巾,扶了扶無名指上的鑽戒,淡笑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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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獲麟那把劍,是造劍名師所鑄,在亂世中輾轉於幾位君王之間,逐漸生出對權力的執著追求。被它控制的傀儡,必須聽從於它的吩咐,但相應的,那傀儡也可以成為萬人之上的人物,受到無條件的崇敬與服從。」
睡前,江之野半躺在大床中央翻看文件,同時摟著瀋吉告訴他些關於心印的過往,像哄孩子似的溫聲慢語。
眯著眼睛的瀋吉已經昏昏沉沉地快睡著了,小聲問:「所以……實際上在指揮吳家,以及其它傀儡權力事業的,其實是獲麟?」
「可以這麼理解。」江之野把特勤部給的機密文件裝回袋子,「傀儡抗拒不了心印的命令,這是鐵律。」
瀋吉又問:「那……整個日本政府都在支持吳家嗎?不可能吧?」
江之野無奈:「當然不可能,他們內部的問題錯綜複雜,不過吳家確實有靠山,而且……那個靠山很可能會介入這次心印事件。」
已經醞釀起來的睡意立刻消失無蹤,瀋吉支起身子:「誰?怎麼介入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