瀋吉淡笑:「軍情皇上已在第一時間得知,但他該做什麼、不該做什麼,不可能由你我決定,無調令卻帶這麼多人來,是想學那些逆賊造反嗎?」
吳格予語氣陰冷,顯然是在勉強自己說著劇中台詞:「從京城到永安宮的路上亦有叛軍活動,十分危險,不帶足人馬,怎麼保證父皇平安?」
看這傢伙的眼神,但凡有機會動手,肯定會立刻把自己宰了,吳彌爾身上的優柔寡斷,絕不會復現在哥哥這裡。瀋吉心裡警惕,面上卻沒什麼波瀾。
」我已經講過了,皇上暫時沒有回京的打算。」他刻意做不出耐煩的樣子,「你父皇臨行時怎麼囑咐你的?誰允許你擅自離京?」
吳格予的角色本就對男皇后的存在深惡痛絕,且早就撕破臉了,立刻嗤笑了聲:「滾開!我要面見父皇,就像你說的,少替父皇做決定。」
「他暫時不會回京。」瀋吉毫無波瀾,「犬戎的阿木勒大使正在永安宮,準備與你父皇商議北疆休戰一事,這若是被耽誤了,可比那些鬧事的農民軍要棘手,太子不至於分不清輕重緩急吧?」
所謂休戰,無非就是進一步的割地賠款。作為主戰派,吳格予的表情更加難看。
但這理由對秦大人卻是有效的,他妥協道:「看來皇上的確是要事纏身了,但我們連續奔波多日才趕到永安宮,還是想見皇上一面。」
事實上皇帝並沒有明確表示過要如何行事,更不可能把親兒子拒之門外,瀋吉拿下御賜的腰牌:「目前皇上正在閉關,但今晚會出來參加招待阿木勒的晚宴,你們若是管好自己的嘴巴,我會代為通報,但若是繼續帶著這些人在此叫囂,我就當你們是要逼宮謀反了!」
秦大人立刻對著腰牌跪下:「老臣不敢。」
「所有太子隨行將士,出門退居永安宮五里紮營。」瀋吉淡淡地說道,「太子,太傅,你二位隨我來吧。」
吳格予猶豫了下,抬手吩咐:「退。」
那些氣勢洶洶的將士隨即照做。
瀋吉轉身帶路,稍微鬆了口氣。
夢傀道:「這樣也不錯,他沒有幫手,不會輕舉妄動。」
瀋吉蹙眉:「帶這麼多人來肯定不懷好意,我覺得反倒該逼吳格予暴露自己的目標,才有機會把他除掉,否則哪怕他不動皇帝,也會想辦法陷害我。」
夢傀:「想的挺明白的嘛,那你打算怎麼做?」
瀋吉在心裡盤算了下目前的狀況:「太子一直想對犬戎開戰,讓那個阿木勒激怒他就行了,哪怕吳格予自己明白不該衝動,也不該違背劇情。」
思考之間,少年始終感覺身後的目光冰冷可怖,但他並沒有回頭,反倒表現得步履如常,仿佛全不在意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