瀋吉回頭看她,見白塵子一臉欲言又止,便猜想她一定是和秦凱一樣,對於江之野的身份態度都有嚴重的懷疑,更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了。
館長會傷害自己嗎?絕不可能。
少年不由彎起嘴角安慰:「沒關係,車到山前必有路,我會想辦法讓李蜀好起來的,在他能適應正常生活之前,先讓他留在這裡吧。」
瀋吉的性格和沈奈完全不一樣,但那倔強自信的表情卻如出一轍,白塵子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,囑咐道:「無論如何,注意安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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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連日奔波的關係,在前往博物館的路上,瀋吉有些不受控制的昏昏沉沉,總覺得自己像處在夢境中一般提不起精神。
他把發暈的腦袋靠在椅子上,嘆息說:「好睏。」
「你最近幾天精力消耗過度,而且天垣也會趁機侵入你的意識。」江之野平靜地扶著方向盤,「不過我在這裡,暫時沒有關係。」
聞言,瀋吉瞥向正在開車的江之野:「知道的很清楚嘛,你到底打算自說自話到什麼時候?我一直對你極度坦誠,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瞞著我,我一定會非常生氣,沒辦法原諒你的。」
自李蜀出事之後,江之野終於勉強微笑了一下,慢慢把車停在路邊:「要不要下去走走?」
瀋吉這才注意到他們又抵達了熟悉的珠江岸邊,當初兩個人決定在一起的時候,便是在這裡互相告白的,其實並沒有過去多久,但又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。
江之野關了發動機:「我確實有重要的事得跟你說。」
瀋吉這才解開安全帶,抱著獲麟劍隨他下了車。
此時春色已濃,江風也變得溫暖,但不知為什麼,瀋吉的心卻有點冷,徑直追在江之野的長腿後面質問道:「你想說的事,是不是在去雲南之前就可以告訴我?卻一直故意忍到現在?」
江之野一路走到江邊的護欄旁。他停下腳步嘆了口氣:「如果那時候告訴你,你也沒辦法靜下心去找獲麟,事情只會變得更複雜。」
聽到這話,瀋吉便完全不吭聲了,只默默地站在他身邊,像等待死刑宣判一樣,等著館長說出殘忍的話來。
江之野一字一句道:「其實之前白塵子研究那幾個心印時,已經幫我恢復了一些記憶。」
瀋吉驚訝地側頭看向館長。
江之野淡笑:「或許不應該說是恢復記憶,而是那能量中藏著一些信息,以至於幫助我了解到一些很重要的事實。」
瀋吉終於開口:「那些事實……是關於你從何而來嗎?「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