瀋吉側眸打量他:「你說,館長想留下博物館,真是因為對這裡有感情嗎?」
花林晚點頭:「那可不。」
瀋吉又問:「你失憶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?」
花林晚:「東北養狐狸的啊。」
瀋吉知道他在胡說八道,卻懶得再刨根問底,輕笑了聲便道:「早點回家休息吧,辛苦了。」
花林晚見江之野走了出來,忙不迭地把漢堡塞進嘴裡,含糊不清道:「行,明天開館前我再來打掃。」
瀋吉朝他揮揮手,再回神時,江之野已經坐到了自己身邊。
一整日的忙碌讓他們很享受此刻的安靜,直至暮色終至,池塘邊漸漸飛起螢火蟲,瀋吉才驚喜地說:「好漂亮。」
看起來花林晚的二舅媽在園藝領域還是有一手的。
江之野朝他彎起嘴角:「有些事情做,你好像也變得有精神了。」
是個人都看得出來,這幾年瀋吉過得就像個被吹到支離破碎的蒲公英,直至館長回來這半年,才變得正常了許多。但讓他紮下根的,並不是這間舊貌換新顏的博物館,而是身邊的這個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瀋吉靠到江之野肩膀上,莫名輕聲問:「真的變不成貓貓了嗎?」
江之野:「沒辦法了。」
「真遺憾。」瀋吉抬頭去親他,而後又摸住他的長髮,讓柔軟的青絲在指間滑落,和那枚鑽戒糾纏在一起,在黑夜中變得晦暗不清,過了片刻他才道,「收容室的門消失了,是你弄的嗎?」
江之野搖頭:「它依賴心印的能量存在,心印沒了,收容室也一起坍縮在那個維度中了。」
瀋吉:「那希望它永遠別再打開。」
江之野:「嗯。」
瀋吉:「希望他們永遠也找不到你。」
江之野:「嗯。」
「你今天話有點少。」瀋吉側頭看他,「怎麼了?累了?」
江之野慢慢握住他的手:「有件事,我在想怎麼跟你說,你好像不太喜歡讓別人關注我們的關係,所以去安排那些儀式的話,可能會讓你感到厭煩。」
瀋吉起初一頭霧水,漸漸又預感到了什麼,忐忑道:「……什麼啊?」
江之野很認真:「我們結婚吧。」
瀋吉:「……」
江之野說:「我想和你結婚,不只是情感關係,也有那些世俗和法律關係,我想和你一樣像個人類那般生活,然後和你一起變老,你願意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