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眠魚穿越前沒碰過重口味的事物,一吃辣味只覺胃部有種強烈的灼燒感,但他還挺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:「嗯,以前沒吃過,嘗過後便覺還不錯。」
吃食上得很快,林眠魚舀了一個餛飩,拌滿了小米辣和辣椒油,入口後抬眼與看著他
的夏舟仙視線相交。
夏舟仙咀嚼著餛飩,笑眼裡仿佛在說「魚兒好可愛」。
與此同時,坐在旁邊一桌吃著陽春麵的客人壓低嗓音對友人道:「聽說沒,南平書院的鄒夫子勾引了有婦之夫的東郡吳家長子。」
一桌人皆是酒氣熏天,聲音也越說越大聲。
「沒想到鄒夫子還是個斷袖,真是噁心!」
「你別說,就鄒夫子長得那漂亮模樣,若是勾引我,我也想嘗嘗那滋味。」
「你也真是不挑……」
「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!」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驟然響起,是個穿著打有補丁青衫的少年書生,他指著那些議論鄒夫子的食客一臉憤怒,「鄒夫子才不是那樣的人!」
「人盡可夫的賤貨罷了!當年十四歲的院試第一秀才,這麼多年過去,最後竟然只混了個書院先生?指不定這先生之位還是他靠著出賣身體得來的呢。」
少年書生憤怒難當,臉漲得通紅,他指著把髒話一個勁兒往鄒夫子身上砸的三人,氣得只能說出:「你們!你們滿口污言穢語,小心遭報應!」
「你這窮書生可真是好笑。」
先前談論鄒夫子的有三人,皆是容貌粗獷,身材壯碩,哈哈大笑著站起身,很容易讓人產生懼怕心理。
他們摩拳擦掌,一掌揮開要上來勸架的攤販老闆:「滾開!現在這平陽縣誰不知道是鄒顏明勾引的吳秀添,他現下是被關入官府地牢等著審問的夫子,真是天下頭一人。」
對方步步緊逼,離書生越來越近,書生雙手握拳,一旁跟著的是個年紀更小的幼童,想將少年書生拉走,但書生卻死死定在原地。
書生目光堅定地看著那三個壯漢,並無怯懦,只有憤怒,憤怒的連身體都微微顫抖著。
「今天爺幾個心情好,打你幾拳消消氣,是你的運氣。」三個壯漢的拳頭眼看就要打在少年書生和幼童身上,忽然,身體停頓了一瞬,緊接著,少年書生和幼童的身影像是被風颳走一樣,瞬間向左挪了三步。
拳頭落空,三壯漢差點摔倒,艱難站定後茫然四顧,看到少年書生和幼童目瞪口呆,似乎也沒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什麼。
三個壯漢本來就酒精上頭,沒有成功泄憤,怒從心起,怒向膽生,說時遲那時快,直接抄起腳邊的凳子往左前方砸去,凳子帶去的勁風吹起少年書生和幼童的髮絲和衣擺,他們一臉驚愕,明顯是被嚇傻忘了躲避。
「客官小心!!」老闆在一旁焦急地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