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說是『夫子勾引他』,一傳十十傳百,變得人人皆知,昨日,官府把夫子帶走強行押入大牢,將在後天提審。」
安時昌難過道:「吳秀天的妹妹與縣令結了姻親,縣令從來幫親不幫理,夫子在大牢一定吃了很多苦……」
想到鄒夫子的處境,安時昌看著兩個容貌卓絕、身手不凡的俠士,即便不清楚二人的來歷,卻忍不住生出祈求之心,他忍了又忍,最終還是沒忍住,都道男兒膝下有黃金,這時卻顧不得那麼多了,安時昌忽地朝林夏二人跪下來,趴伏在地,言語裡藏著哭腔,問道:「兩位俠士,能否救救鄒夫子?」
對於夏舟仙而言,他見多了這樣的不平事,以他的性格也很少會主動出手。但他知道林眠魚身為妖修求道,需要一分善心助人,才會有更多機會爬上仙路,於是他默默不言,看向林眠魚。
林眠魚看得出安時昌說的是真心話,他思忖半晌,總覺得哪裡有問題,沒有立即答應,恰好這時有朗朗讀書聲傳來,他問道:「是祭祀活動開始了嗎?」
安時昌上半身被一股無形之力抬起來,他被迫站起來,他自知是被拒絕了,也明白林夏二人沒有理由幫他,沒再死纏爛打,壓抑著不甘,抹了一把眼淚,臉上依舊毫無血色,抱拳道:「方才是小生僭越了。祭祀活動開始了,二位是否要前往一觀?」
「走吧。」林眠魚首先邁步。
【我倒是挺想看看這鄒顏明有多好看。】夏舟仙突然傳音道。
【夜間去大牢一探究竟。】林眠魚悠悠道。
夏舟仙眼睛一亮,輕輕拍了拍林眠魚的肩膀,又撩了一下林眠魚的一縷長發,似乎已洞察一切。
文星樓前,擺放著供桌與祭祀貢品,或年長或年輕的學子們身著同樣的青衫,手拿相同的書籍,朗朗書聲,仿佛帶著一種特殊的音律詠唱著,不絕於耳。
據安時昌解釋,書院祭祀的是創辦先師南濯陽,五年一度,那些早已出師的學子皆會歸來祭祀。
此時,他們手中拿的是先師編纂的觴詠文雅集,是這百年來入學的子弟必須熟讀的書冊。
讀書之聲環繞四周,而周邊的廊房擺放著桌椅,坐著不少身著華服的達官顯貴。
林眠魚和夏舟仙被安時昌帶來後,坐到角落裡的兩個空位上,中間橫著方形茶桌,安時昌給兩人添了茶。
一些人看過來,眼裡閃過對二人容貌和氣度的驚艷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