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兔子尾巴也會有的。」林眠魚笑著道。
夏舟仙拿這麼笑著的林眠魚毫無辦法,佯裝一副你怎麼那麼任性我只能寵著你的樣子:「准了。」
「謝主隆恩。」今夜還沒結束,林眠魚繼續扮演自己的「妖妃」人設,一根腰帶勾住夏舟仙的腰,扯了扯對方,含笑問道:「陛下,還要繼續嗎?」
「自然。」夏舟仙勾唇,急不可耐地直接撲倒林眠魚。
……
翌日,衙門口人頭攢動,滿是看客。
驚堂木一拍,鄒顏明被衙役帶了上來。
鄒顏明挺直背脊,即便髮絲凌亂,衣衫髒亂,卻依舊面帶如常的坦然微笑。他聽到衙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,從中似乎還有為他辯解的熟悉聲音,下意識地聞聲望去,看到人群的前方站著熟悉的人影。
是安時昌。
少年書生還在為他和那些誤解他的百姓辯解,恰好轉頭與鄒顏明四目相對,一剎那,鄒顏明安撫似地笑了笑。
安時昌登時眼含熱淚,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,焦急地轉頭向身旁的陌生青年說了什麼,那青年身著上等材料的黑紅衣衫,額頭一點硃砂痣,唇邊帶笑搖著頭,打趣地望著鄒顏明。
安時昌似乎沒從青年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有些焦急,又越過青年看向另一邊的男子,眼神求助。
男子白衣翩翩,髮髻高束,容貌不凡,是連鄒顏明碰上後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的類型。
「莫急。」林眠魚淡淡道。
今日安時昌一看到無比憔悴的鄒顏明,滿心都是對先生的憐惜。
他忍不住輕聲問夏舟仙和林眠魚真的有辦法嗎,但兩人都沒有給他確切的回答。
安時昌暗暗下了決定,如果林夏二人到最後也不行事,即便鄒顏明已經囑咐過他不要站出來,他也要站出來指證。
鄒顏明雖然雙手雙腳戴著鐐銬,一身青衫又舊又髒,但讀書人的根骨還在,就算跪在縣太爺面前,背脊還是挺得筆直,處之綽然。
吳秀添早就候在一邊,這時候也畢恭畢敬地來到堂前,跪在縣太爺面前,剛想嚷嚷「草民冤枉,都是鄒顏明勾引的草民」,突然發現這些話堵在喉嚨口,怎麼都吐不出來。
他撓了撓喉嚨,覺得不對勁,想到去辦事至今未歸的神仙,更是慌張,緊接著便聽「啪」的一聲重響,嚇了一跳。
縣太爺又一拍驚堂木,肅穆道:「罪民鄒顏明,可認罪?」
鄒顏明抬頭望著縣太爺,一臉坦然:「草民是被冤枉的,還望縣太爺明察。」他知道官商勾結,縣太爺不會幫他,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過了,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句。
縣太爺再拍驚堂木,四下皆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