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朝生迷迷糊糊有了這樣的認知,想要掙扎逃跑,卻仿佛被人咬住了命脈,像被長輩叼著後頸皮拎起來的小獸,嗚嗚咽咽一整夜,恍恍惚惚難以清醒。
只是相較前幾日還算是保留了些許意識,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身後那人的手指正深陷在皮囊深處,重重愁大那處叫人難以忍受的,想要哭泣和哀叫的地方。
木朝生勉力撐起身體想要爬離此處,忽地又被人拽住了腳腕,毫不留情拽回原處。
木朝生面上沾著淚珠,楚楚可憐地打著顫,語氣含含糊糊磕磕絆絆道:「放開我。」
「我瞧你很是享受,」那人道,「與你玩耍了幾日似乎都不曾放在心上,想必是想要再過分些。」
「我沒有……」木朝生哽咽著,身體柔軟,又忍不住求饒,「季蕭未,我錯了……」
「你叫朕什麼?」
「陛下陛下,」他尖叫起來,哭腔頗有些悽厲,「我錯了,我不該逃跑,放過我……」
那熟悉的冷香縈繞在鼻頭,季蕭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極為長情的男人,許多年以來一直不曾更換薰香,木朝生在紫宸殿住了幾月,身上都若有若無沾上了對方身上的味道,像是被打上了某種標記。
離開晏城之後他又花了很長時間將那股屬於季蕭未的香氣掩蓋過去,而對方現在正緊緊抱著他,繼續將標記種下,讓自己的所有物回到懷裡。
木朝生身體打著顫,既是害怕又情不自禁,被攬起來坐在男人腿上。
季蕭未手指修長,微微彎曲,另一隻手將其穩穩環抱著,如同捉弄人一般反反覆覆逗弄懷裡的少年。
他嗓間溢出些許幼獸般的嗚咽,雙手反抓了季蕭未的手腕,想要對方就此打住。
他被騙得好慘,不是說好了季蕭未還未來寧城,一直便不曾想到那幾日夜裡捉弄他的人會是身後這個男人,若是早些知道真相,他便早早離開寧城了。
他愈覺得委屈,吧嗒吧嗒掉眼淚,面頰又嫣紅一片,瞧著又不算太委屈,反而帶著些誘態。
季蕭未動過手,沒打算再繼續,抽了手將人扔回榻上,從懷中抽出手絹擦著手指,神情冷淡,叫人並不能透過這張冷淡的皮囊看到那快要藏不住的欲。
他語氣淡然又平靜,說:「如今房外都是我的侍從,饒是你想走也走不了。」
木朝生蜷縮在榻上,仍在隱隱抽搐,不敢造次,只示弱道:「我不走……」
「為什麼要逃走?」季蕭未接著問,「是因為誰引誘了你,還是因為——」
他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措辭,半晌之後才開了口,「還是因為白瑾?」
作者有話說:
老季其實是醋了,他又不知道木木在外面鬼混究竟是什麼情況,只知道有男人進他屋子,上回出門還被人擄走,關在屋子裡關了整天,老季早就醋罈子翻得徹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