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,這種問題也太遜了。
而且澄夏的標準過於簡單,他早就在她掛在清水寺的繪馬上看過了,仿佛只要能看到她的優點有一雙「慧眼」就足夠了……是個男生都具備這種條件吧。
烏野排球部在代表決定戰之前還有兩次合宿訓練的機會,再加上每天的訓練,非常繁忙。澄夏從東京回來之後,得知月島螢最近都有去兄長所在的球隊進行練習,他甚至還主動請教過教練一些問題,把教練感動得夠嗆。
「……不要用一副『你長大了』的眼神看我。」月島螢撇了撇嘴,「我自己說說也就罷了,但是被別人說『不行』什麼的,尤其是日向那種傢伙,怎麼想都感覺很不爽。」
「還不是因為平時都是我跟你說訓練的事情,但是螢基本上都不談自己在做什麼嘛。」澄夏說道,「只會讓我多注意、多小心,也不說點別的。」
她看起來好像並不意外。
月島螢抿了抿唇,想起一件事:「距離修學旅行快一年了啊。」
「是哦。」澄夏點了點頭。按理說應該再去一趟清水寺將到期的御守還回去,但是那樣好麻煩,還是採用虔誠的淨化方式吧——她說了半天,忽然意識到什麼:「你不會是想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京都吧?!」
「……我可什麼都沒說。」
「但我沒時間誒。」澄夏卻默認他有這個想法一樣,「十月末的時候,我恰好也有比賽,雖然是很小型的那種。沒關係,我們以後再去京都就好啦,反正時間久著呢!」
……他真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,她就已經把「以後」都想好了。
月島螢深吸一口氣,伸出手揉亂了她的頭髮。
澄夏:?
怎麼突然?
「心情稍微有點複雜。」月島螢說道,為什麼人會這種既高興又不爽的微妙情緒啊?
她抱怨著把頭髮散下來,因為沒拿梳子只能簡單地用手理了理,很像伸出爪子梳毛的小狐狸一樣,在街邊扎辮子。月島螢想到他現在已經比之前更懂得如何捕捉攔網的時機了,說不定能攔下赤井澤前輩幾球,於是問她要不要來兄長所在的球隊看他練習,澄夏當然說好呀,他就低頭握住她柔軟的頭髮,幫她扎辮子:「你動作太慢了。」
「萬一你弄得不好看怎麼辦?」澄夏質疑道,要拿出手機照鏡子。結果被他拉住手腕,帶去站台等巴士:「趕時間。」
天氣有些冷了,時間太晚的話她要是感冒了怎麼辦。
當晚,月島明光小聲地問她:「南雲同學,你的辮子是不是,梳歪了?」
澄夏:?!
「月島螢——!!」
十月二十五日,仙台市體育館,春季高中排球賽·宮城縣代表決定戰正式打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