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江寒的心結不打開,我們之間始終間隔著銀河。」
汪載舞聽不懂,他也不想懂,他只想知道現在怎麼辦?
「那現在這副爛攤子,咋辦?」
梁夢還是沒有直接回答汪載舞,而是突然將話題扯到他身上。
「載舞,我能問你個事兒嗎?」
「問吧問吧。」他頭有點大。
「其實你學歷挺不錯的,能力應該也是有的。可你為啥,總是迴避牽扯你們家的生意?好像故意混吃等死,就怕你爸拉你回去接班似的?」
說起這個,那汪載舞可就有一萬個理由了。
「梁夢,你是不知道,像我這種富二代的煩惱。我們從出生開始,豪車、豪宅、名表、奢侈品,甚至是時間,那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。因為它們就像是空氣一樣唾手可得。」
「凡爾賽。」梁夢白他。
「我是說真的。但是你想想,除了這些,我還有什麼?」汪載舞一攤手,「我爸看起來有一個龐大的公司,一個巨大的賺錢機器等我去繼承。我一進萬亨,妥妥的『太子』!可實際情況呢?」
梁夢等他接著說。
「可實際情況就是,當我坐進萬亨的那一秒,就發現:左邊是跟著我爸朝朝暮暮打天下的老臣,右邊是幫我爸記帳最可信的『錢袋子』——我的親姑姑,前邊兒是我爸最信任的智囊『師爺』——我二叔,後邊是托我媽的關係硬塞進來管後勤的我姨父!我坐在那兒,妥妥就是個被掣肘得死死的傀儡。甚至,我只要但凡按照自己的想法動一下,就會被視作一個不合格的傀儡。撓痒痒也不行!」
汪載舞說出了當代富二代「最窘迫」的煩惱。
梁夢聽了又想笑又心酸。
因為汪載舞說得有些點,和她是重合的。
但她還是不甘心地問了汪載舞一句:「你就沒想過抗爭嗎?」
汪載舞苦笑笑,旋即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表情:「抗爭有啥用?萬亨已經市值超幾百億了。我想超越我爸的財富積累,靠自己創業搬磚,那估計得從明末清初開始干起。」
「那要是……不純為錢呢?」梁夢依舊耐心地問。
「嗯?」
汪載舞有點看不明白了,梁夢究竟想說什麼。
梁夢也就不和他打啞謎了,直白道:「我估計這次江寒和林青聯手,就是為了逼我死心,告訴我,以後江寒再也不會幫我了。也許是幫不了我!以龍泉現在的情勢,我要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真的很難。失去控制權,就意味著這一局已經輸了。你剛才說了這麼多,肯定心裡也明白,你爸既然吞下了龍泉,就肯定會派自己的親信心腹過來接手,坐CEO的位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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