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振哲被摔得清醒了不少。
顧言煜抬腳,踩住了他的肩膀。
「我今天過來,只問你一個問題,問完就走,」顧言煜沉聲道,「兩年前,你是不是往我的杯子裡下藥了?」
他踩住羅振哲的腳,漸漸用了力氣。
之前他能直接踢斷拖把杆兒,放在羅振哲的身上,很快就讓他疼得徹底酒醒了,同時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面對的是誰。
顧言煜?顧言煜怎麼會在時隔這麼久後來找他?!
還問這種問題?
羅振哲眼珠子滴溜溜轉,求生欲讓他快速思考該說什麼,然而顧言煜壓在他身上的腳,又讓他疼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「不是,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,我都翻篇兒了,我爸也把我從羅家攆出去了,您怎麼還記著……疼疼疼!」
顧言煜已經快控制不住力道了,他怕他一衝動,直接踩斷羅振哲的脖子。
「我不是來追究你責任的,」顧言煜沉聲道,「我只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——是或者不是?你說了,不會有任何的事情,你要是不說……」
羅振哲在他身上吃過虧,知道顧言煜生起氣來什麼樣。
但他那一次扒的光溜溜往顧言煜休息室里鑽,也沒見他氣成這樣過!
眼見顧言煜真的要把他殺了,羅振哲連忙道:「好,我說我說,我是給你下藥了……但你後來不是沒喝嗎?都猴年馬月的老帳本了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……啊!」
顧言煜踩住他的頭,「你怎麼知道我沒喝?」
羅振哲說都說了,也不藏著掖著了,心虛道:「我當時年少輕狂,下得量有點多,正常人要是喝了,怎麼可能風平浪靜的,第二天可能就得進醫院了,我見你沒事,估計你是沒喝。」
顧言煜面無表情道:「你不是年少輕狂,這是殺人未遂。」
羅振哲急了,「嘿,你怎麼能這麼說呢?你後來把我光著身體扔公司外面去,還找報社的人來拍我,我還沒說你毀壞我名譽權呢。」
顧言煜抬起腳,鬆開了他的頭。
羅振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表情也好看了許多,試探道:「您這是放過我了?我就說,那麼多年前的事了,咱真的不至於——啊!」
顧言煜都已經轉身要走了,愣是回來往他身上補了一腳。
這一腳直接把羅振哲踹到了牆上,又滑到地上大半天沒起身。
顧言煜道:「你剛剛承認下藥的話我錄音了,今晚我找你的事,你最好閉上嘴,再讓我從圈子裡聽見任何關於我的八卦,我一定把你送牢里去。」
他咬了咬後槽牙,明顯余怒未消。
仰頭看了看月光,他攥緊了拳頭,重新回到了車內。
最後一絲僥倖心理,隨著羅振哲的話,就這麼破碎了。
鬧了這麼一場,重新坐到駕駛座位上,他發現他竟然沒有剛剛那麼憤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