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有了自己的生活，加上要躲著顧言煜，每天提心弔膽還不夠，就徹底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姜沁道：「確實沒想到是你。」
他補充道：「因為之前接觸的也不是很多。」
康灩靈道：「好久不見，你說話還是這個風格，我感覺我的心好像被你插了一刀，你完全不用補充這句話的其實。」
姜沁笑了笑。
康灩靈驚訝道：「等等，我剛剛是聽錯了嗎？你笑了？」
姜沁被她大呼小叫的聲音弄得有點吵，耳朵離電話遠了一點，「我笑……怎麼了？」
「你說怎麼了？」康灩靈道，「我之前和你接觸一兩月，就沒見你笑過，你說是怎麼了？」
她不說，姜沁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改變。
康灩靈道：「看來你在外面過得很滋潤啊，我說怎麼不和我聯繫了呢。」
她這句話純純是開玩笑。
姜沁也聽出來了。
換成以前，他也不會配合康灩靈的玩笑，現在還能陪著她說上兩句，「嗯，過河拆橋了。」
康灩靈又驚訝道：「哇哇哇！還會開玩笑了。」
但姜沁開的玩笑不多，也就一點。
他接著正色道：「你怎麼忽然聯繫我？」
康灩靈本來還想貧兩句。
不過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不佳，在和姜沁說完話後，語氣就沉了下去，帶了點煩躁道：「別提了，都是我那個傻b……我爸。」
「他怎麼了？」
康灩靈道：「我和顧家肯定是聯姻不成的，這點你應該知道，顧言煜現在當了甩手掌柜，聽說去找你了？」
姜沁沒想到她知道這件事，猶豫片刻後，還是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要是顧言煜沒走還好，我爸還能心存幻想，覺得能把我嫁過去就成，但是顧言煜都千里追愛去了，他就死了這條心了，」康灩靈說到這兒，磨了磨牙，「所以他決定，再給我物色一個新的『好人家』。」
這件事康灩靈其實都清楚，早晚會發生，之前她還和姜沁主動提過這件事。
當時姜沁看她的態度，還挺豁達的。
康灩靈繼續道：「本來我賤命一條，嫁給誰都無所謂，只要是有錢就成……但是那家新的少爺，根本就不是個人，是個畜生，呸，都他媽一個圈子裡的，誰還不知道誰啊？前兩年他玩死了個野模，這消息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。」
姜沁聽見她的話，皺了皺眉頭。
康灩靈見他沉默不語，以為是覺得她用詞粗俗，不願意回應。
姜沁從小在顧家長大，顧家和暴發戶家不一樣，是有底蘊的，往前看三代都是富戶，根基深厚。
康灩靈道：「算了，我……」
「你不是賤命，」姜沁道，「如果有條件，沒人想過不喜歡的生活，你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你，也不會覺得你的命賤。」
康灩靈一頓，喉頭像是哽住什麼，眼眶微微發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