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沁:「啊。」
確實是忘了。
雖然醫院裡在孩子出生時提過一嘴,但後來一直沒催促,姜沁自然而然就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他為自己辯解道:「你知道, 我文科一向不在行。」
「這和文理有什麼關係?」顧言煜震驚於他的粗糙程度, 「總不能和文字沾點邊兒的你都一竅不通……」
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。
兩人同時想到了顧言煜給姜沁補課的那段「血淚史」。
當時顧言煜給姜沁補課, 不止是姜沁受罰, 顧言煜也沒少受一些隱形的折磨,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, 家長給孩子輔導作業時, 最先瘋的一定是家長。
兩人自從「在一起」後,很少再去回憶那段還算活潑的日子, 他們上床前和上床後中間好像被劃分了一道分水嶺,隔水相望, 兩頭各不相干,陌生的可怕。
但如今,那種感覺好像又回來了。
姜沁眨了眨眼,目光清澈又無辜,每當顧言煜用一些語文題來質問他時,他總擺出這樣的表情。
顧言煜啞了火,「行,知道你不擅長了。」
他想了想,覺得這樣下去不太行,但姜沁防狼似的防他,生怕孩子和他扯上關係,名字由他來取也不合適。
顧言煜試探道:「那孩子總不能一直沒有名字吧?」
姜沁想了想,「那取什麼好呢?」
「你問我?」
「那倒是也沒有。」
「……」
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,眨眼間就到了病房。
顧言煜和姜沁一直肩並肩走著,結果就在快進病房時,姜沁停下了腳步,目送他往病房裡走。
顧言煜一時沒反應過來,問了一句:「你站那幹什麼?」
姜沁慢吞吞來了一句:「我出院了啊。」
顧言煜一愣,隨後恍然,盯著姜沁看了一會兒。
要是換成以前,他可能不會問,鬼門關走了一遭後,姜沁的態度給了他一定的底氣。
他問道:「所以,你是專門送我回來的?」
這次,倒是變成了姜沁躲閃。
其實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,不過顧言煜還是總想確認幾遍。
他們之間的距離是變近了,但還有一條隱形的線在,非要說的話,大概是情侶之間還沒徹底確認關係之前,那層曖昧的窗戶紙。
顧言煜情不自禁上前一步,想要去握住姜沁的手。
「啊,」姜沁忽然道,「要不你給寶寶取名吧?」
雖然這也是個好消息。
但。
現在忽然提起這件事,是不是有點不太恰當?好像打斷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