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又莫名帶上一些失落,更是惱怒於她在這個救人關頭還嘰嘰歪歪這麼多,直哉又想要叫罵出聲了。
玩家仍然沒有把他拉上來的意思。
她反而比咒靈更加惡劣的,又像是在用微笑嘲諷,玩家故作恍然大悟的突然說道:「這次我可不會控制你的身體了,全靠你自願。」
「當然,我絕不是在威脅你的意思。」
直哉仍是盯著玩家的手,說不清是渴求還是忌憚,但這時他總算把不合時宜的髒話吞進了喉嚨。
又帶著幾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從哪來的自信,直哉反而想笑:「威脅?就你?你能威脅我什麼?」
「現在我雖然處於劣勢,但等我爬上來,我絕對會要你好看!」
玩家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,還是把一隻手伸到直哉不遠不近的前方,說出了她的條件:「你想要我救你媽?」
「誰稀罕你這傢伙來救……」
話雖這麼說,可就算是直哉少爺也懂得形式,因為在場的就只剩下站得遠遠的夏油傑、心情甚好正在看戲的五條悟了。
面前玩家對他伸出的手,才是他最有可能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。
玩家說道:「要不這樣吧。」
「你來做我的狗,正好可以彌補之前沒有學狗叫的遺憾。」
「所以,要來嗎?」
「來當我的狗,我就把你拉上來。」
直哉在聽見這種不可思議的要求之時便立刻漲紅了臉。
……他本來已經想盡了人類女性能提出的種種要求,哪怕就像剛才一樣貪婪的要求禪院家祖宅,他也不是不能答應。(當然,在把他救上來之後就立刻翻臉不認帳也是在他計劃之中的。)
可是,萬萬沒想到,玩家能更不要臉的趁人之危,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要求。
遠處聽見這話的夏油傑都嗆了一聲。
顯然,直哉還是低估了玩家的下限。
他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瞪著玩家,一時都沒能想出什麼更為激烈的批判話語。玩家還在得寸進尺的繼續說:「作為定金,要不現在你就學一聲狗叫?」
……不可理喻!
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!
直哉再也不想和她溝通,把唯一的期望轉向了遠處的五條悟。直哉又一次親切而誠懇的呼喚道:「五條君,五條君——」
直哉只慶幸自己沒完全得罪五條家的大少爺。這時他更是學會了好聲好氣的請求:「五條君,你來救救我。等離開這裡,我肯定會給你相當的報酬……」
五條悟聽見了直哉深情的呼喚,更是親切的回答道:「誒,該怎麼辦呢?真讓人困擾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