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游簡單的包住了雌蟲手上的傷口,用一隻手將慕澤的手固定在了他的頭頂,確保自己不會不小心的觸碰到。
喻游看著這隻很難受的雌蟲,輕輕的吻著他。
雄蟲孱弱的身體早已不自覺的陷入了眼前的情狀,喻游的精神卻依舊保持著絕對的冷靜。
喻游清醒的讓自己被谷欠望所把控,用自己的精神絲感知著雌蟲的每一次情.動。
喻游覺得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夜晚。但他們彼此之間早已經不太相同。
之前被藥劑所控的是他,如今卻換為了慕澤。而且這個時候,他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把這隻雌蟲當做一個簡單的任務對象來對待了。
喻游看著雌蟲身上的疤痕,垂下眼眸一點點的親吻過去。
他沒有注意到這隻雌蟲臉上的蟲紋早已隱沒了下來。
藥效已經被緩解了,慕澤漸漸的恢復了理智。
慕澤卻沒有出聲,只是睜開眼睛,安靜的看著喻游,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感。
他最終偏過頭去,把頭埋在喻游的肩上,淚水潤濕了雄蟲的衣服。
喻游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濕意,停下了自己的動作,沉默的用指尖擦去了慕澤的淚水,他除了呼吸有一點亂,看不出與平常有什麼不同,他不太明白這隻雌蟲的情緒,他明明並沒有讓他很疼。
喻游問他,「為什麼哭?」
慕澤看著喻游純黑的眼眸。
這樣近的距離之下,這雙眼眸終於如他所願,只有了他的身影。
慕澤細碎的短髮有一點凌亂的貼在他的額頭上,卻蓋不住他溫和而又澄澈的眼眸,他平靜的訴說了一個事實。
「雄主,在遇見您之前,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。」
他早已一無所有。
那個荒唐的夜晚,他跟著喻游一起離開的時候,他便已經被家族捨棄。除了幾個過往的勳章,和一顆鏽跡斑斑的心,他什麼也沒有帶走。
慕澤原本以為在那之後自己便會一點點跌入深淵,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結局。他卻一次次的被這隻雄蟲帶了出來,被對方溫柔的對待。
他一直告訴自己,不要去奢求太多,可是在這個夜晚,慕澤卻突然發現,他可能真的沒有辦法保持無動於衷。
「沒關係的。」
喻游在無限世界的漫長的歲月里早已習慣了獨身一人,哪怕此刻精神絲傳遞迴來了,他也不能體會到這麼多複雜的情緒。他只能再一次親吻著慕澤的臉頰,吻去了他的眼淚。
「別哭。」
他不太熟練的安慰著這隻雌蟲。
「沒關係的,你不會再一無所有。」
至少在這個世界裡,他是為了慕澤而來的。
雌蟲的眉眼因為情.動染上了一點艷.麗的色彩,他看向喻游,微微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