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洱和慕澤一起目送著卡青匆匆離開了。
他們按照進來的方法離開了這棟別墅,遠離了宴會的喧囂後,這場幻境終於重歸寂靜。
還沒有走出多遠,白洱便蹲下來,捂著自己的臉,「慕澤,你說,卡青他以後會好起來嗎?」
慕澤垂眸看著白洱表露出來的痛苦。
他並沒有辦法辦法給出答案,虛假的安慰對白洱而言並沒有意義,而真實的未來,現在也不適合開口。
他只能站在一旁,等著白洱自己緩過來。
喻游也作為一個沉默的旁觀者,陪著慕澤一起等待。
喻游感知著這場幻境的強度,他知道現在依舊不是這場幻境的結局,喻游從慕澤之前的舉動里已經大概猜出來了什麼,他的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。
接下來會發生更加不好的事情,而慕澤知道會發生什麼,內心苦痛,卻仍舊在麻木的堅持著。
頭頂的光幕依舊,在這一刻,模糊了真實與幻境的邊界。
喻游看著他們的身影在眼前逐漸虛化。他能感覺到慕澤越發壓抑的情緒,也能夠看見周圍開始波動的能量,這場幻境終於正式迎來了它的高/潮。
——
當幻境裡的一切再次清晰的時候,喻游感覺到了被蟲海淹沒的感覺。
他又身處在了一個熟悉的地方。
曾經他從昏迷中醒來,站在光幕前旁觀著慕澤因為沒有保護好雄主而被審判,如今他卻親自站在了審判庭上,他的旁邊是慕澤他們悲愴的臉頰。
對面是坐在椅子上,面色冷漠而又煩躁的明詡。
帝國出於對雄蟲閣下的保護,今天的審判進行了絕對的保密,只在極小的範圍內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審判員正在宣讀著審判庭最後給出的結果。
「雄蟲明詡的雌侍卡青因為不敬雄主,被雄蟲責罰之後,精神力暴動身亡。
軍雌白洱對審判庭提出上訴,審判庭考慮到帝國法律中雄主對雌侍擁有絕對的處置權,現判處雄蟲明詡安葬好卡青,同時一年內不得再娶雌蟲。」
白洱要不是被慕澤按住,說不定現在就會把判決書丟到審判員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