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澤捏緊了手心的勳章,「白洱,你想要做什麼?」
白洱帶著笑容的臉突然沉了下來,他冰冷的眸光看嚮慕澤,「慕澤,不是我要做什麼,是你今天要殺了他。」
白洱面孔沉了一下之後,他又瞬間通紅了眼眶,「慕澤,我們應該給卡青報仇的。」
白洱一字一頓的重複到。
「我們得給卡青報仇。」
慕澤拉住了白洱,「白洱,你知道殺害雄蟲是多大的罪名嗎?」
原本慕澤S級軍雌的等級應該對白洱造成絕對的壓制的,但是白洱卻突然化成了一片虛影,脫離了慕澤的控制。
再次恢復身形的時候,白洱依舊站在相同的位置,「我當然知道殺害雄蟲的罪名,但是,慕澤,沒有蟲可以找到證據的。」
「他們找不到證據的,沒有蟲可以處罰我們,我們不過是被關押一段時間,只要有蟲願意給我們提供無罪的證據,我們就可以被釋放出來了。」
慕澤抬眸看向了白洱,他終於從眼前的一片雜亂里找到了線索。
白洱現在口口聲聲說的,和現實里的一切無比相似。明詡突然死去後,白洱被所有的蟲懷疑,卻又找不到絲毫可以證明是白洱所為的證據,最終,由慕澤親自帶了白洱出來。
現在的一切,便是這場幻境扭曲之後,根據慕澤對卡青死後的記憶推演而成的。
唯一的不同,就是慕澤這次親自站在了殺死明詡的第一線。
白洱還在一遍遍的說著,「慕澤,只要殺了他,我們就可以為卡青報仇了。你難道不想給卡青報仇嗎?」
慕澤無聲的盯著白洱,白洱沒感覺到慕澤的意動,他偏了偏頭,面上露出來了詭異的笑容。
面前的一切突然從偏僻的皇宮角落,來到了宴會的最中間,而慕澤手裡的勳章,也變成了一把沾著血跡的尖刀。
明詡倒在地上,身上已經出現了血跡。
雄蟲不可一世張狂的面頰終於褪去了所有的傲慢,他正帶著淚水懺悔著自己的過錯,並祈求著慕澤的原諒。
周圍的蟲族看見傷害雄蟲這種大罪卻沒有阻止,而是冷漠的等在這裡。
慕澤抬眸看向他們的時候,才發現其餘蟲族的面目都是扭曲著,看不真切。感覺到了慕澤的注視,他們轉過身來,面對著慕澤,異口同聲的開口,「殺了他。」
白洱站在慕澤的身邊,他的身影也開始了扭曲,但是他卻指著明詡笑的悲愴而又痛快。
「慕澤,你看,對於雄蟲這種生物,你的寬容,你的忍耐都是毫無意義的,他們永遠不會因為你的堅持而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