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奈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,他給了這群雄蟲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,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會好管教很多。
他示意左璋帶著這群怕的不行的雄蟲離開這個地方,隨著離的越來越遠,肉眼可見的這群雄蟲終於活過來了。
軍雌們還在很快的打掃著周圍,就地處理星獸的屍體,在有軍雌試圖殺死這隻還遺留了最後一口氣的星獸時,曲奈攔住了他們,任由這隻星獸繼續躺在這裡。
丁遷環顧了周圍越來越少的蟲,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,他趕緊招呼著其餘蟲族跟著離開了這裡。
直到大多數蟲都已經走了,曲奈才把視線落在了西清羽的臉上,一步步向著他走了過來,他拿走了被西清羽握在手裡軍雌標配的武器,檢查了一下。
「之前所有軍雌都在和星獸戰鬥的時候,你在做什麼?」
不用等到西清羽回答,曲奈就已經知道了答案,「不錯,你什麼都沒做,你就像是那群雄蟲一樣,待在那裡等待著太平對嗎?」
曲奈把手裡的武器丟在了地上,徑直落在了星獸的面前,他盯著西清羽蒼白的臉色,笑了一下,「清羽,你覺得你還是軍雌嗎,你告訴我。」
西清羽沒有開口,曲奈便看著他,沒有鏡片的隱藏,他眸光的鋒芒幾乎遮掩不住,讓蟲下意識就會害怕,「你知道嗎,你如果在戰場上繼續這樣軟弱,就算你僥倖活下來了,你也是踩在同伴的屍骨之上活下來的。」
「死亡就是軍雌最高的榮耀,我不明白你在懼怕什麼?」
西清羽看著被丟開的武器,他的腦子裡還回放著剛才的鮮血與衝擊,他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特維不知道曲奈怎麼突然注意到了西清羽,還一直逼問他。特維試圖打著圓場,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軍雌從來就沒有躲在身後的道理,他們從幼崽時期就要開始學會戰鬥,這次的確是西清羽太過讓蟲失望。
西清羽就慘白著面色站在那裡,背後的傷口還在作痛,他看著曲奈,心裡突然就有了一點微弱的委屈。
他就算是一隻再與眾不同的雄蟲,從小也是被當作雄蟲培養的,他沒有面對過星獸,手上沒有沾染過鮮血,所以他在剛才的情況下,什麼也沒敢做,只能躲在安全的地方強行克制著恐懼。
但是他也清楚,曲奈並沒有說錯。無論他到底是不是軍雌,從他選擇了給自己偽造軍雌的身御演乄份離開皇宮的時候,他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。
西清羽想起來自己和蟲帝的爭吵,他怨恨蟲帝的無情,所以他跑了出來想要證明自己,證明就算他沒有了雄蟲的身份,沒有了尊貴的地位,他也可以做到蟲帝做不到的事情,可是事實證明他錯了。
他和那些雄蟲並無區別。